「你要是不怕狗,想和他一塊跟狗睡也可以,一樓還有個空房間。你怕嗎?」
遲馳木著臉,見他又提起來,索性乾脆利落地承認自己怕狗。
誰曾想,陸時川下一句話不是嘲笑也不是諷刺,他將遲馳推進房間裡,轉身跟著進來,空曠的房間裡頓時充滿了陸時川聲音的回音。
「既然怕狗,還爛好心地跟著腳崴了的同學走過兩條全是狗的荒郊野嶺,你的心胸倒是寬廣仁厚。」陸時川的聲音猛地逼近。
遲馳抬眼靜靜看向陸時川近在咫尺的臉,他不去追究陸時川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只忽然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又一次靠得有些太近了,近得遲馳能看見陸時川臉上的絨毛。
「我本來人品就不錯。」被挑開年少時做的好人好事,遲馳非但不尷尬,還心不在焉地答著,眼神落在陸時川的臉上、嘴上,久久挪不開。
陸時川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視線,輕笑一聲,「我叫你來我家你倒還真的放心來了,不怕我胡作非為啊。」
「陸總,我說了,交易關係存續內,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做。我說過,可以。」遲馳掛上笑容,淡淡地看著陸時川,眼裡裝著微弱的笑意。
陸時川卻一副不太聽得懂的模樣,他反問似的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問他:「可以什麼。」
陸時川的腕骨被一人巨大無比的力氣給鉗制住,反手輕輕一掰,被人輕而易舉地反壓在了牆壁上,他掙脫不動,這人的腕力臂力驚人。遲馳用膝蓋頂開他的腿,以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姿勢俯身下壓,漂亮又含情脈脈的眼睛靜靜盯著陸時川的眼睛,他姿態隨意。
「聽不懂?那我直接點。」
「可以和你做愛。」
遲馳側頭輕飄飄靠近陸時川的嘴唇,蜻蜓點水,一觸即分,甚至連遲馳本人都沒感受到觸感。他猛地鬆開扼制住陸時川的手,還未接著說上什麼,陸時川反腿將行李箱輕輕一踢,踢到裡面些的位置。
遲馳喉嚨忍不住動動,背過身去開始收拾東西,不再看陸時川一眼,胸腔內的心跳卻是忍不住一點又一點地加快。
是他剛剛忍不住想親上一下的。
跟鬼迷心竅一樣。
身後的陸時川上前走幾步,從背後,單手輕輕搭在遲馳的肩膀之上,隨即一隻有些冰冷的手順著遲馳的衣服下擺鑽了進來,指尖搭在輪廓分明的腹部肌肉上。
陸時川手指從褲子邊緣往上滑動,摸到繃緊的胸口,手掌準確無誤地貼在了心臟的位置。
「咚——咚——咚——」
陸時川低下頭,冷淡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氣音,聲音不輕不重地說道,「這個頻率,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遲大少爺現在做這些是越來越熟稔了,不僅壓不住反應,現在連心跳都會說謊,你在緊張什麼,因為我摸你?」陸時川指尖划過遲馳的腰腹,摸過人魚線,指尖挑在褲子邊緣久久未動。遲馳站在原地沒動,腹部上的觸感尤為明顯,他輕輕偏開頭躲開陸時川的氣息攻擊,喉嚨里發澀,隔著衣服握住了陸時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