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葭從來沒聽過這種怪話,他試圖想出一個反駁的例子:「可林芋...」
芋芋姐是他們家的模範,讀書的時候品學兼優三好學生,長大了名校畢業就業百家求,創業了也是順風順水,謝葭一直被教導「這和她自身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他眼見著表姐確實非常勤奮好學。
他起先跟母親那邊的親戚不熟,也從來沒見過芋芋姐玩什麼東西——就連打遊戲都打成了職業選手,工作怎麼能算是玩呢。
蘇子邈微笑著擊碎了他的第一道心理防線:「林芋早期比賽期間在喵拳直播點男模陪玩。」
謝葭瞳孔地震。
蘇子邈接著曝按理來說全網都知道的「黑料」:「事實上,那是她舉辦的第六次男模陪玩大賽。林芋第一次舉辦男模陪玩大賽時還沒開始打職業,是在被前男友某戰隊上單Fen劈腿並造謠全網黑之後,才逐漸走上職業道路。」
謝葭記得逆元俱樂部掛在牆上的隊史寫的是「機緣巧合之下,這個聰明努力的女孩接觸到了電競」。
蘇子邈打出暴擊:「那天晚上她送了叫姐姐最甜和技術最好的男模LV包包,各一個,考慮到職業性別歧視,第二天她增設了兩個女陪玩獎項。」
謝葭說不出話,愕然片刻,舉目四望,發現齊小茗在激情看WWE,許嘉欣對著手機上搔首弄姿的紙片男人嘿嘿怪笑,陳青藍下了播打開了他的軟軟愛消除,對面的蘇子邈則端著透明保溫杯,茶水冒著白霧,顯然在課間十分鐘。
這整間屋子裡,居然每個人都有正經或者不正經但能舒緩神經的愛好。
謝葭顧不上震驚,他不允許自己屈居人下,立刻站起來:「我去打羽毛球。」
蘇子邈見狀十分關心地問:「你和誰打呀?」
謝葭轉身的動作暫停,站在原地,僵成一具沉默的石雕。
一個人打什麼?自己彈著玩嗎?
要說在羽毛球場認識新朋友,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在這種顯而易見的地方盲目自傲。
謝葭,為什麼你當初選的不是能對著投球機打也不顯蠢的網球?
蘇子邈於是放鬆地笑了,她輕巧地走到不到兩小時就被網暴到墮落成頹廢喝AD鈣對著美少女喊女兒的陳青藍身後,隨手幫他挪動幾個方塊,隨著美少女尖叫藍藍你好棒和勝利字樣浮現,陳青藍也迷迷瞪瞪地被他蘇姐握住肩膀拉起來。
謝葭和他面面相覷。
陳青藍眼睫毛還濕濕的,左臉寫著清澈,右臉寫著愚蠢,微紅的鼻尖上赫然是個等於號。
蘇子邈將他往前推了推,用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蠱惑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