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葭感覺到了,所以也不為打斷生氣,他常年健身,保持這個姿勢多久都不累,只是的確愣了一下,微微起身,往下望去。
這點遲疑被陳青藍盡收眼底,他乘勝追擊,發出面子不要的尖叫:「不喜歡男的也能那什麼的,我們男人不過是純純用下半身思考的劣等動物,低級的v子罷遼,別看了喂!」
謝葭剛才都感受到他的回應了,現在當然不會隨便相信,「你剛剛說,沒感覺就是兄弟情,自相矛盾,今天晚上,你的話可信度太低。」
陳青藍渾身上下都不好了,他感覺自己像個什麼動物被人薅起來揉弄,強制取那什麼一樣,更可恨的是這個男的不騙人親嘴的時候冷酷得跟個白大褂也沒什麼差別,「停!你不要這樣行不行,你要是想...不要來找我,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約炮的,不喜歡那就是潛規則,是猥褻你懂不懂?」
他可以無所謂,因為他知道謝葭有潔癖,接吻也不熟練,之前應該是沒有做過,但是他既不能當女朋友不同意所以用於練手的,也不能讓謝葭無知無覺因為一點性吸引力就來勾搭同性戀。
並不是所有男同都像陳青藍一樣母胎單身還略有那麼一點道德的,如果謝葭現在面對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的饑渴怨0,今晚保守估計要救生艇轉飛機轉地鐵去拿阻斷藥。
謝葭盯著他,似乎一下子冷卻了:「你不喜歡我?」
此前的一切,都能算是調情,謝葭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但上升到猥褻,他就絕不會再進一步。
他這麼問是要確定,其中幾分委屈傷心不說,但陳青藍卻感覺自己早就被他看透了,像被扒了衣服一樣赤身裸體,也是,沒看透他是個饑渴小基佬也不會做這種事,謝葭一向很謹慎的。
其實他並不敢保證,如果謝葭非要這麼做,他能不能拒絕徹底,他並不是那種真的很有道德的人,他喜歡謝葭,不止是色相,這個人對他很好,這個人本身也很好,以至於陳青藍對他有更多的道德要求,並在腦袋裡用那點蛛絲馬跡杜撰了那麼多桃色風月給他,抹黑他的形象,好讓自己別那麼飛蛾撲火。
有些東西是可以隨便給的,像是包容或者體貼,因為拋出去十分能拿到五分就很舒服了,但是有些東西是不可以隨便給出去的,像是愛,送出去就是等待有一天被踐踏。
可是他也沒有體面拒絕的詞了,全用完了,現在無計可施,只能受審判一樣垂下頭,很小聲的說。
「啊...喜歡...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旖旎的氣氛一掃而光,謝葭臉色一變,語氣沉重起來:「怎麼不能當飯吃,我給你飯吃,你資金上出問題了嗎?我還有一些...你要多少?」
他自以為找到陳青藍退縮的理由,陳青藍已經不敢聽了。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好不好,你不能...你不能之前什麼都不說,突然就要跟別人上床,你不能因為人家拒絕你,就想拿我來消火,你說這麼多,那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你怎麼不說?」
謝葭盯著他,今晚很難得地覺得自己的cpu是不夠用的,磁碟是需要清理的。
「我沒有突然想要和你上床,陳青藍。」
陳青藍沒有說話,他也沒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