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藍頭更低了,「就...去年,被騙了五千多。」
他都不用抬頭就能感覺到林女士的目光落在他頭頂。
大概是一種審判的目光,即「你們這些四處發情的男同差不多得了離我兒子遠點」。
仿佛很難以啟齒,他聽見林女士有些壓抑地又問:「那今年有沒有好一點呢?」
確實溫柔,陳青藍心想,居然現在還沒開罵,謝哥你媽媽真的好有修養。
這種事實還有什麼好戳破的,但陳青藍真的不想自己說,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吧,憑什麼哥可以去找眼罩收拾東西,他要在這挨罵。
算了,竹門是竹門木門是木門,哥是千金大小姐他是鬼火黃毛小伙一身精神,合該多擔待些。
於是沉默了一會兒,他悶悶地說。
「今年準備了五萬。」
【作者有話說】
其實夾子哥已在貓拳及線下倒貼106490元,目測日後還要倒貼房車()
秀秀不是壞女人()
第99章
補水噴霧、潔面乳、爽膚水、面膜、晚霜、精華液、護膚油、眼霜、洗髮膏、防曬霜、美容儀、護髮精油...眼罩。
找是找到了,謝葭把這些瓶瓶罐罐按照首字母順序和顏色分類擺放在梳妝檯上,以前的他十指不沾陽春水,後來跑出來之後大部分事情都要自己做,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相當低能。
起先當然是林雲秀想照顧他,要抽時間去探一下他的班,見了他的宿舍環境就很心疼,但也沒什麼辦法,脫離社會太久,她自己的精神狀態就很差,還要努力配合林芋調查謝坤轉移財產和外債的事,只能在線上弱弱的寬慰自己的小孩。
放假那幾天謝葭去找她,就會發現她的東西放得很亂,證件憑據也裝得東一包西一包,偶爾還能從裡面翻出幾條價值不菲的項鍊。
林雲秀以前是最愛乾淨,家裡日常有兩個以上的阿姨和按時上門做收納的團隊,換了好幾個才定下風格來,如果說她曾是金絲雀,那也曾是一隻四處啄取乾淨枝條鋪好窩,精心餵養雛鳥的金絲雀。被剝奪了勞動權利和自尊的金絲雀,對她來說沒有比教養雛鳥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謝葭一直過得那麼舒適,因為他的父親雖然威嚴卻鮮少回家,而母親是個溫柔軟弱的女人,孩子遠比她更有主見,她只需要儘可能提供或許過度的保護和照料。
可是這些在出逃之後就逆轉了過來,謝葭每周周休都去找她,打掃衛生處理家務,療養院的人可以幫忙收洗衣物,但他們不能發現那個看起來正常溫和的林女士的書架是凌亂的,他們為那些隨意丟在衣櫃裡的名牌包珠寶暗自驚嘆,但渾然不覺皮質暗淡珠寶無光,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