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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殷回到房間後大約半個小時後,薄宴才重新又推門進來。
遲殷有些緊張地抿緊嘴唇。
他雖然猜測薄宴確實沒在他身上放任何定位監聽裝置,但作為這個屋子的主人,薄宴只要有心,肯定能發現自己出去過的事實。
好在薄宴似乎因為薄家家主的事情正焦頭爛額。
男人眉眼間的情緒似乎比之前更深沉了幾分,薄宴無言地坐在了遲殷的床邊。
隔著被子,薄宴的手放在了遲殷的小腹上。
遲殷渾身輕輕一顫,靜靜地看了薄宴一眼,卻沒有躲開。
解決了心頭沉沉壓著的一件大事,他難得輕鬆了不少。
更何況,要順利逃走讓薄宴對他放鬆警惕,自然要給對方一點甜頭。
「要來麼,今天的練習。」薄宴向遲殷伸出手,語氣平和,給遲殷留足了拒絕的餘地。
出乎他意料的,小魅魔今天格外的乖巧。
遲殷沒說話,只是乖乖把手放到薄宴手裡,長而卷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薄宴呼了一口氣,輕輕握緊了遲殷的手。
小魅魔的手依然和記憶里的一樣柔軟,但今天薄宴把遲殷的手全部握在手裡,才發現了些許異樣。
遲殷來到龍窟後便被嬌養著,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
一點點把瘦弱的小少年養成了芝蘭玉樹的青年。
在龍窟時的遲殷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都不為過,一雙手纖細修長,細膩如上好的羊脂玉。
而把小魅魔在外面的短短几年,指尖都被磨出了薄薄的繭子,人更是差點被折磨掉半條命。
薄宴想起拍賣行行長給他的拍賣記錄,目光幽深。
男人不動聲色地變換了姿勢,兩人從簡單地握著變成了十指相扣。
小魅魔的呼吸一時間都急促了幾分。
可以嗎?薄宴用眼神無聲地問道。
小魅魔在被子裡不安地動了動。
儘管臉色有些蒼白,但遲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薄宴藏起眸中洶湧澎湃的欲望,冷硬鋒利的面部輪廓都因為遲殷的點頭柔軟了不少:「好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