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未來每一個喜悅或失意的瞬間不能和薄宴分享,那似乎......是一件極為遺憾的事。
遲殷的眼神從慌亂中鎮定了下來,透亮的瞳孔中映出薄宴英朗的面容。
說實話, 他仍然有些不安,但這次他卻不再迷茫。
——他不是被迫留在什麼人身邊, 是他自己選擇了薄宴。
遲殷終於抬起頭直視薄宴, 他眼底還含著許多羞澀, 卻鼓起勇氣踏出了這一步。
「好。」遲殷抬眼看向薄宴, 認真道, 「我說好, 薄宴。」
他話音才落,就看到薄宴眼中驟然迸發出的光彩。
薄宴偏過頭躲過了遲殷的視線,伸手捂住了臉, 感慨一般長嘆了口氣:「啊——」
遲殷臉頰都開始發燙。
也,也不用這麼誇張啊。
明明之前他和薄宴的相處還好好的,現在把話一說破, 卻覺得哪哪兒都有些彆扭。
「我只是說......可以追求......什麼的。」小魅魔不敢看薄宴,聲音軟軟地小聲嘟囔道:「還...還沒追到呢。」
他剛說完又感覺不妥, 有些擔心地看向薄宴, 生怕他會不高興。
「嗯,我明白。」薄宴深吸了一口氣, 才重新轉過頭來和遲殷對視,臉上是壓抑不住的開心,眼中似有星光,「遲崽還能給我機會,我已經......」
遲殷看著薄宴抿緊的薄唇,眨了眨眼睛。
魅魔的感知能力還是清清楚楚告訴遲殷,這個男人在緊張。
但平心而論,薄宴除了拍賣前那次,後面並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
自己利用他甚至逃跑,薄宴也完全沒有生氣,反而對他更加用心。
遲殷隱隱約約地覺得其中有哪裡不對,但卻遲遲抓住其中關竅。
然而他的思緒被薄宴打斷。
「遲崽在意什麼,想要什麼,都和我說好嗎?」
薄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半跪在小魅魔面前卻和某種金毛大型犬沒什麼區別:「給你的追求者一點提示,嗯?」
薄宴的語氣太可憐,再加上男人的臉近距離在面前放大,遲殷完全說不出一個「不」字出來。
但他順著薄宴的話音認真想了想,卻是有點迷茫。
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好。
一開始他只想要活著,後來他想要被人當成人尊重,而這些薄宴都已經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