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遲殷絲毫不怕他。
他深知這種時候只要撒嬌就好了。
小魅魔噔噔噔幾下跑到薄宴旁邊,搬過椅子挨著薄宴坐下。
遲殷側身貼過去,頭自然地倚在了薄宴的肩膀上。
「我知道錯啦。」遲殷聲音和身子一樣軟軟綿綿的,「而且現在就是我們的春假了,可以好好休息!」
遲殷抬頭眼睛亮亮地看向薄宴。
他本來想看看薄宴有沒有什麼出遊計劃,結果猝不及防地看見了男人眼底的烏青。
「怎麼回事。」遲殷坐直了身體,和薄宴靠得更近了些,伸手摸了摸薄宴的臉。
「你還讓我早睡,自己也不睡覺呀!」
薄宴有些不自然地挪開視線。
他昨晚折騰到一點多才睡,結果早上不到七點就醒了。
他又夢到了遲殷。
這次並不是如之前一樣的噩夢,卻依然讓薄宴從睡夢中驚喜。
夢中的小魅魔身體素白,皮膚在深色床品的襯托之下更顯得柔軟細膩,仿佛最精美的瓷器被輕置於黑天鵝絨上。
唯獨只有遲殷的眼眸緋紅,璀璨中帶著化不開的瑰麗旖旎。
一雙眼睛像沁了湖水,瀲灩動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能夠勾人魂魄。
夢中的薄宴幾乎要被這樣濃郁的顏色蠱惑,情不自禁地走向遲殷。
當他走近,這件名貴的藝術品便好像活了。
柔若無骨的四肢纏上薄宴,遲殷的動作既溫柔又狡黠,皮膚的觸感比薄宴肖想的還要好,旖旎香艷得如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但薄宴能明顯感受到畫中人的呼吸灑在他的臉頰處,帶著清雅的氣息。
小魅魔聲音如呢喃如輕嘆。
遲殷繼續喚他「哥哥」。
薄宴的最後一抹理智也消失了,小魅魔的腰盈盈不足一握,他的動作粗暴了些,遲殷漂亮的眼中就蒙上了點點水霧。
隨後便是更加荒唐的夢境——
薄宴陡然從夢中驚醒,看了眼一旁的終端,早上六點半。
男人有些艱難地坐起身,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精神飽滿的下半身,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他有些煩躁地把頭髮捋向腦後,下床拿過桌上的一瓶水,一口氣全都灌了進去。
喝完了水,薄宴低頭,再次和自己精神飽滿的老二面面相覷。
薄宴抬手,輕扇了自己臉頰一下。
他在心裡暗罵自己簡直畜生不如。
遲殷雖然在那之後被養回來了不少,但顯然小魅魔最近很累,再加上之前被他弄傷的翅膀還沒好全,自己居然還對他存著這樣的心思。
但心中那股□□仍是沒有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