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魅魔不安地在游泳圈上動了動,瑩潤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感覺,自己,好像,比平時還要敏感。
到了餐廳,他藉口氣還沒勻順,讓薄宴去幫他拿一杯喝的。
遲殷終於有機會捂住臉,默默地把自己埋了起來。
他隱約知道自己會如此情動的原因,都是薄宴那個吻害的。
海邊的日頭也大,不一會兒全身的水就已經半干,暖融融的日光籠罩在身上,每一寸皮膚都暖了起來。
遲殷伸出兩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薄宴嘴唇的觸感還留在唇上。
岸邊的海浪輕盈透明,它們一波波地拂過沙灘,偶爾調皮地過來卷遲殷的腳趾。
遲殷抬頭望向那無邊的大海,目光隨著波濤延伸到遠處。
他突然覺得薄宴和海很像。
薄宴的支持和寬容潤物細無聲,就像海水的浮力那般自然而然地將他托舉而起,送他扶搖直上。
很偶爾的,薄宴也會像剛剛那樣展現出強勢。
但是......他竟然並不害怕。
相反,他的身體裡竄起一陣小電流,每根神經都在薄宴的觸碰下顫慄和回應。
這種全身心被占有的感覺讓他著迷。
他......心甘情願沉淪在名為薄宴的漩渦之中。
遲殷的眸光定了定。
他知道薄宴要什麼,也知道薄宴在顧慮什麼。
同樣知道自己心裡的答案。
重要的是將這些傳達給薄宴。
眼下就是一個完美的契機。
吃完飯眾人又在躺椅上休息了許久,遲殷主動問起:「沙灘排球怎麼打呀,我沒玩過。」
薄宴遞給他一杯菠蘿汁:「身體還好嗎?不用勉強。」
「還好的。」遲殷沒有接,就就著薄宴的手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而且看柳小姐的樣子,不像是要放我們走的樣子。」
薄宴不置可否:「你不想,她也不會真的攔你。」
柳明媚聽了就不高興了:「幹嘛薄宴,遲崽明明說了想玩的。」
她拿起球,直接走進了場地,柳眉微豎看向薄宴:「薄宴現在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戀愛的酸臭氣息,看得我不爽死了。」
遲殷抿嘴笑了笑,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推著薄宴的背把人推進了場地里。
柳明媚眼波一轉:「和你們兩個男的打不公平,我們這邊要三個人一起,打你們小情侶,很合理吧?」
薄宴抬了抬眼,本想反駁一句。
但他還沒說話,遲殷就捏了捏他的手:「薄宴,就是玩一玩,我們一起嘛。」
「而且......」遲殷笑得狡黠,「我有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