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方毓雖然自傲,但貴在接受現實,算不出的事便是註定算不出,天下第二就是註定的天下第二。
因而他並不覺得這是老天爺沒事給自己天定紅線,一定是更加重要的、關乎生靈生滅的某些事情,將容秋與自己都牽扯其中。
就一如當年的清世行動,別說顏方毓算不出天機,就連他的師尊也是如此。
嗯,定是這樣。
不過是同他以前走南闖北鋤強扶弱一樣,縱使事情再匪夷所思,他只管抽絲剝繭、尋到真相便好。
想罷,顏方毓覺得自己好點了。
他穩住心神,再看向面前的容秋時,便與看向其他人再沒什麼區別。
小兔子才剛化形不久,如此天真跳脫、野性難馴、不諳世事。
縱使兩人親都親過了,但那種感覺更像是被小動物舔了一口,而不帶別的什麼旖旎情愫。
因此當顏方毓還能保有理智的時候,便很難真正將容秋當做自己的傾慕者。
此時見他懵懂至此,顏方毓那喜歡替人操心的毛病又冒了出來。
「不僅是口唇,若是有人以任何藉口,要去碰你人形的其他私密之處,你也萬萬不能答應。」他苦口婆心地叮囑。
小兔子在色色上一向無師自通。
他不僅準確明白了顏方毓的意思,一個形容貼切的成語又突兀從他腦海里冒了出來。
「我知道的!我連耳朵都不讓別人摸呢!」容秋忽然就有了底氣,聲嘶力竭道,「我一直有在為顏哥哥——守身如玉——!」
「……什麼亂七八糟的!」
顏方毓一口熱茶險些噴出去,將將穩住不到十息的心神立馬破功。
「你……你你……」扇端凌空點了容秋幾下,顏方毓「你你你」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你少看點話本吧!」
容秋小聲爭辯:「我沒有……」
顏方毓冷冷「呵」了一聲。
「那、那,人形的其他私密之處……都是哪裡?」容秋小心翼翼地問,「以後我……我不碰顏哥哥那些地方就是了。」
這話說得好奇怪。
而顏方毓答與不答似乎都更是怪上加怪。
顏方毓狐疑的目光落在容秋臉上,與對方無辜又認真的眼神撞在一起。
到底是不是裝的?
他又開始對容秋的目的與人族生理知識面產生了懷疑。
顏方毓張了張嘴巴,又卡了殼。
半晌,他放棄思考,只乾巴巴道:「如果不小心碰到,我會告訴你。」
容秋委委屈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