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顏方毓的聲音有些乾澀,「若我護不住你呢……?」
他向來是個驕傲的人啊,卻因在乎而開始膽怯。
顏方毓的手臂一下子收緊,把容秋箍得有點痛。
對兔妖來說,找老婆就是為了生兔崽、為了求庇護。
如果顏方毓護不住他,作為一個「老婆」,確實算是失職。
可自己是主人公呀……
容秋有點自豪地想著,要好好保護一個主人公,肯定要比保護一隻普通的兔子要難很多吧。
換成另一個要求思考一下,也許就是自己非要讓老婆給他一胎生四個,還必須兩男兩女,好事成雙。
確實很困難啊,怎麼能怪老婆呢?
陷入自己臆想中的小兔子「嘿嘿」笑了兩聲,接著大度地一揮手:「沒關係,生雌生雄都一樣的!」
一下子emo不下去了的顏方毓:「……?」
容秋:「只生一個也很厲害了!」
顏方毓:「???」
顏方毓把小兔子從自己懷裡揭下來,摸了摸他的腦門。
也沒起熱啊……
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顏方毓有些憂愁地說:「孕時反應各有異同,聽說變傻的也有一些。你從前就傻傻的,若還要再傻可怎麼辦啊?」
容秋怒了:「你以前果然嫌我傻!!!」
當時還說沒有!
什麼憂天的煩惱都飛去了九霄雲外,顏方毓一下子被小兔子發火時嬌憨的樣子逗樂了。
「我說錯了,」他連忙按住想從他懷裡跳出去的小兔團,安撫地輕聲哄道,「親一下給你賠罪?」
容秋瞬間不掙扎了。
「……那要兩下。」他哼哼著討價還價。
結果親了不知多少下。
容秋被親得暈頭轉向,只覺得理智魂飛天外,就剩下一腦殼的水,在顏方毓的懷抱里晃晃悠悠。
從前兩人相處模式還算五花八門。
顏方毓欺負人時會揪兔尾巴,咬兔耳朵,賠罪時也只是親親額頭、分一條胳膊給容秋睡覺。
可當那堵阻在兩人之間的無形之牆消失後,好像……好像就只剩下親親了。
其實他們本也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分歧,並不需要那麼嚴肅地吵來吵去,一定要你來我往地辯個清楚。
容秋不知道老婆到底在執拗些什麼,或許當個人就要比做一隻兔子要多憂思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