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我在乎!」
兩人像小學生春遊一樣吵吵鬧鬧地回了居所。
說好的潤喉蜂蜜水自然是沒有了,反而是顏方毓泡好了給容秋端來:「彆氣啦,我向莊先生問了些陣營戰細節,你要不要聽?」
容秋的骨氣飛快消失:「……要。」
顏方毓直接把靈璧給他讓他自己看。
容秋驚訝地發現,兩人的聊天記錄可以追溯到更早之前。
顏方毓曾隱晦地告訴過莊尤,十二月的陣營戰可能生變,讓他謹慎應對。
算算日子,應該就是江游出言向容秋炫耀,容秋又轉述給顏方毓的那天。
有些事情知道了便會牽連因果,因此顏方毓的話遮遮掩掩模模糊糊,看起來挺神棍的。
不過莊督學似乎也挺熟悉天衍宗這套神棍的做派,只鄭重應下,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之后庄尤還發消息來,問詢顏方毓要不要參加商討會議,見後者沒回,便也默認是某種委婉的拒絕,猜測意思大概是「爾等凡人自己領悟」。
所幸顏方毓的高人風範對外一向保持得很好,莊尤根本不知道是因為他忙著跟小兔子膩膩歪歪,根本沒看靈璧,見大佬撥冗垂詢,便將相應安排一五一十都與他說了。
逢十逢百廣邀賓客並不稀奇,而五年一屆的陣營戰更是早早就定下的。
也就是說,這屆陣營戰情況並不是誰的陰謀,只是某些人挑選這個時間點生事而已。
本來莊尤不欲廣邀來客,只說靈璧上直播就好,但宋玄沂等仙府一派的先生並不同意,因此只好妥協讓外人進校門,但觀禮地點則由學府一脈決定,最終定在了經辯學教所。
這裡畢竟是學府的地盤,同一處觀禮的仙門人數眾多,必是要分入各個芥子須彌、小洞天一類的異所。
到時若是有人生事,掌管洞府的書院先生們可以直接關閉出入口,將人困死在裡面。
除了一些瑣碎的事情,莊尤還給了他們一份賓客邀請名單。
小兔子對修仙界知之甚少,顏方毓也並沒有「讓我考考你」的意思。
「這份名單有古怪,」他將自己的靈力也輸入靈璧中,在名單上做標記給容秋看,「賓客名單上,學府派系只邀請了一流和二流的聞名府派,而仙府派系則有不少末流之輩也能榜上有名。」
容秋氣憤:「太過分了!他們竟然假公濟私,只帶自己人玩!」
顏方毓對小兔子現在的成語水平報以嘉獎的目光,又道:「不止,而且——」
他聲音一頓。
「等等,有人來了。」
容秋趕忙噤聲,顏方毓抬手解開教所禁制,只見一個不認識的清明學子捧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他自然看不見屋中的小兔子,只將手中的包裹遞給顏方毓:「這是甄先生讓學生送來的補藥,說剛剛顏先生走得匆忙忘記拿了。」
什麼走得匆忙,明明是甄凡沒吵過他,惱羞成怒把他們趕走了,連藥也忘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