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課程五花八門,難免就有一些專業水平不錯,但修為可能還不如學子的先生。
因此先生掉進心魔團里,想來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反正又不是經辯課,歲崇山對自己老婆的同僚毫不關心。
獸修們互相看了看:走!
歲崇山比容秋還謹慎,他叫大家分頭行動,甩掉可能存在的跟蹤者,然後到藥廬集合。
剛一進籬笆院門就有人察覺到不對。
「你們有沒有覺得……藥廬的靈力好像比上次咱們來的時候要濃了……?」
上次,還是他們集體送小江過來的那回。
「好像……是有點?」
「但最近清明的靈氣不是一直亂亂的嗎?這處多點那處少點也不奇怪吧?」
而容秋則因為來太多次了,實在感覺不出來。
「先進去!」歲崇山四隻眼仁子往裡一掃,重明真眼已將內部情況看得清明,「今天沒課,兩個姓江的也不在,裡面只有兩個人!」
容秋說:「那應該是甄先生和吳師兄。」
聽見動靜,吳用先迎了出來。
「小秋,你怎麼來了?」他看著容秋旁邊的六七個獸修,更加不明所以,「是有人受傷了嗎?」
「小秋?!」
聽他這麼一說話,甄凡也出門來,詫異地問:「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其他獸修:「……?」
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或大或小的眼睛同時向甄凡盯了過去。
「啊啊!我不、不是這個意思…嗯……」甄凡驀地結巴起來。
顯然只要說話的對象不是顏方毓,小甄先生就又回到了之前不善言辭的社恐狀態。
「咦?甄先生,你丹房裡是有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歲崇山突然的開口拯救了甄凡。
他下意識鬆了口氣,有點茫然地問:「嗯?沒什麼啊……?不過是丹爐,一些用具,還有藥材……」
「就在丹爐旁邊的——長得像狗,但肚子裡有一團火——」歲崇山四隻瞳仁的瞳孔無規則地放大縮小,邊看邊給他描述。
容秋突然問:「是小白嗎?」
吳用則乾脆轉過身,將小白抱了出來。
歲崇山剛一見就大喊:「是它!」
小白並不耐煩吳用的懷抱,它輕輕跳到地上,兩隻耳朵精神地立在腦袋頂,靜靜與眾人對峙。
人不說話,狗也不說話。
沉默間,氣氛不知為何有點緊繃,就連遲鈍如甄凡也看出些不對勁。
「這……不是普通的狗吧?」有獸修開口,「是妖?」
「犬妖?」
「可……小白身上沒有修為呀!」容秋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