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扯了扯歲崇山的袖子,讓他趕緊別說了。
沒看見甄先生的眼珠子都氣紅了嗎?——哦他們老大還瞎著呢啊?那不怪他。
吳用見勢不對,連忙低聲勸道:「凡事論跡不論心,不管怎麼說,江師弟也確實下地幫忙了,而且也還因此受了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說:「況且,況且至少我與小秋是真鳯心來幫先生的!」
容秋趕忙用力點頭附和。
他是真心想來賺錢的!
獸修們顧頭不顧尾顯然也是一種種族天賦,直到甄凡出聲,歲崇山仿佛才想起來這裡還有倆外人。
他清了清嗓子,有點心虛地說:「對了,那個什麼……甄先生,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今天的事,也別讓江王……那兩個姓江的,別讓他們知道我們來查了藥田啊?」
甄凡木著臉點了點頭。
這件事透著點邪乎,縱然他再生氣,又或者再不忿顏方毓,事情的輕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歲崇山又把頭轉向吳用。
吳用趕忙擺手:「我自然也不會往外說的。」
「有可能說了也沒用。」容秋冷不丁說。
歲崇山:「怎麼說?」
容秋搖了搖頭。
他其實並不比在場的獸修們多了解多少,但他是了解自己老婆的。
就如同容秋被老婆強壓著十二月要去逍遙谷避風頭一樣,顏方毓有千百種方法能讓他們絕不泄露秘密,但他甚至連一句像歲崇山這樣的叮囑都沒有。
或許他覺得不用保密。
又或者覺得這件事不用保密的另有其人。
總而言之——總而言之還是回去問問萬能的老婆吧。
等歲崇山的眼睛能視物,天牝津也基本能站起來走路了,大家便打道回府。
眾人呼呼啦啦往外走。
雖說已經暫且放下,但他們還是在路上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藥廬的事。
「地底有個靈氣河又怎麼了?江泥鰍能拿它來做什麼啊?」
「這誰知道,說不定是想下水裡游游泳唄,靈氣凝成的湖水,在那裡游泳肯定修煉速度賊快!」
「快有啥用?這河在那麼深的地底下,他又下不去。」
「就別說他能不能下去,就憑他的修為,就算在地上直接拿劍劈也劈不過去啊!」
「那你說誰能劈到下面?」
「呃……這我哪知道,反正我也劈不開。」
吱吱拐了拐歲崇山:「哎老大,說起來你日日都在天上巡邏,怎麼就沒看到這裡靈氣異常呢?」
「我看到了啊,但我以為設定就是這樣啊?」歲崇山特別理直氣壯地說,「話本子裡這種藥田靈田之類的,不是都靈氣特別濃郁嗎?」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