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小兔子遠去的背影,吱吱老氣橫秋地說「嘖嘖嘖」了幾句,突然想起來:「誒,說起來,兔球是不是老早就不住寢舍了?」
「對吼,我記得剛開學不久就搬出寢舍了來著。」
正蠢蠢欲動想要偷偷跟上去的天牝津猛地把腳扎住了。
……對啊?
容秋換寢舍的事大家都知道,自己之前也不是沒想偷偷摸去小兔子新家,但……
剎那間,當時跟蹤小兔子的種種邪門情況,又一一在天牝津腦海里閃過。
當時他並沒有深究,可現在想來,怎麼那麼像是天衍宗的手筆……?
天牝津一向是很會聯想腦補的。
連八竿子打不著的江潛鱗都能被他懷疑,此時竟真的開始思索容秋所說話的真實性。
一道莫名其妙的寒意從他腳底板呲溜竄上頭頂,又被他勉強按了下去。
不、不會吧……
天牝津也知道自己在他們人族的眼裡是什麼德行,顏仙君那樣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意欲對他的人圖謀不軌,自己早就該身首異處死成八瓣了,怎麼還會讓他有命留在清明舒舒服服地夜夜笙歌呢?
但他念頭一轉,又想起那節因果課上微妙的針對……
說不定,這就已經是那人對自己的警告了!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要真論起來,自己那天除了受到點驚嚇別的也沒有什麼,但是另一個人族可是全身血呼啦被抬出去的!
天牝津一時之間有點迷茫了。
難道說,顏方毓並不像大家傳的那樣睚眥必報、恣意隨性、談笑間取人性命、殺人不眨眼,表面上是匡扶正義其實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殺欲,因為殺歹人不會受世人詬病?
既然自己也沒在小兔子身上討到什麼便宜,因此顏方毓也只是小小的警示他一下,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那可是大家連名字都不敢輕易提的世間活閻王顏方毓啊!
天牝津寧願相信這只是個巧合,那天顏方毓只是抓壯丁湊巧抓到他了,也不可能相信顏方毓作為小兔子的相好,竟能這麼輕飄飄地放過他!
……所以就像吱吱說的那樣,這一定都是容秋的個人幻想吧?
「餵豬仔,連你也不清楚兔球現在住在哪兒嗎?」
忽然,吱吱的詢問聲打斷了天牝津惴惴不安的沉思。
獸修們都過得隨心所欲,誰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幹打聽這些沒用的事。
大家互相一問,發現誰都不知道容秋的新住處,只好問問很有些stalker案底的天牝津。
吱鳯吱本來以為這事十拿九穩了,畢竟海豬仔這种放在隔壁能獨自撐起一整本書的色批,怎麼可能放過這樣鮮嫩多汁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