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還有個方法。」容秋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需要你們的幫忙。」
憑歲崇山他們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個江游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容秋倒沒讓他們把江游打暈,也沒貼他腦門。
只是故意讓他們這個獸修小團體裡長得最凶神惡煞的二黑顯出身形來,對江游進行一個逼問。
二黑其人雖然性格十分靦腆溫和,但無奈道體是一副肌肉壯漢的樣子,仿佛隨時都能跟水中的夏雀無障礙切換。
再加上他其實從沒在外人面前顯過形,因此陌生人並不了解他的性格,非常適合用來逼供。
二黑被迫上崗,逼問江游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容秋則同時再潛進他的心靈海。
本來,容秋以為江游處於被脅迫狀態,心靈海大概比剛才放鬆狀態時更加難以進入。
可誰知江游又羞又憤地瞥了一眼旁邊裝作看戲的容秋,然後他的心靈海就更好進了。
容秋:「……?」
算了,不管了,不出麻煩就好。
像江游這樣還未修出元嬰的人,心靈海就如同一片鬆散的沙粒,根本凝不成如顏方毓的巍峨蟾宮,或是笛昭的海島。
二黑的問題就如同一顆顆小石子投入心海中,濺起一片片水花。
問題的答案雖然沒被江游用嘴巴說出來,但容秋已經將他的心音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配合默契,等確定再也問不出什麼新東西後,容秋給吱吱使了個眼色,搬倉鼠師姐便掏出一把瓜子塞進江游手中,開始唱紅臉。
二黑跟著一唱一和,最後做出一副「這次就饒過你」的兇惡表情,便將江游放走了。
臨走前,江游還眼角含淚地又瞪了容秋一眼,然後才跌跌撞撞地跑遠了。
容秋被他那一眼瞪得有點不太安心:「他不會給江潛鱗告密吧?」
「不會!」歲崇山胸有成竹地說,「他只會覺得咱們什麼都沒問出來,沒必要把這麼丟臉的事情再給江泥鰍說一遍。」
「所以你在他腦子裡聽到什麼了?快給我們說說!」他轉而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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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潛鱗就是想讓地底的靈氣爆發出來。」
「陣營戰的時候會有不少修士渾水摸魚進入清明,他們感受到靈氣濃郁的好處,江潛鱗就會藉機起勢,夥同那些人一起逼迫學府,讓學府同意將魔族瓜分給各家仙門。」
晚上,容秋把給朋友們說過的話又給顏方毓重複了一遍。
「不過現在經辯課教所沒了,不知道他們想怎麼進清明。」
顏方毓聽完也不怎麼驚訝,他冷笑一聲:「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種老掉牙的手段。」
容秋:「老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