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陣營戰開幕還有一天。
昔日曾經承載著開學典禮的門前廣場,此時正舉辦著賽前開幕式。
靈璧上的實時轉播已經架設起來,但現在只有開幕式一個頻道。
以及一個不斷變化的倒計時。
容秋當然沒有去現場。
從靈璧轉播里,他看到台上作為裁判之一的顏方毓,看到只有一面之緣的司徒清淵代表清明講話。
廣場上一大片五顏六色的人頭,比開學典禮那天熱鬧數倍。
容秋第一次知道原來書院真的有那麼多人。
陣營戰從十一月一號持續三十號,但只有首日的卯正至酉正——也就是日出到日落的整個白天之間,參賽者可以進場。
其後的整個比賽過程中,除了棄權用符牌離開之外,賽場完全封閉,無法再次進出。
但不會有人真的等到最後一個時辰。
容秋提前兩個時辰化回人形,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
丹田裡的「靈胎」十分爭氣。
除了肚子大了點以外,沒有因容秋短時間內的兩次化形而產生任何異狀。
唯一的問題,就是顏方毓幫他施加的因果級障眼法失效了。
不過反正容秋這次是打著在比賽中「流產」的主意,不像自己老婆那樣顧忌太多,便直接拿著布條在肚子上緊緊纏了十來圈,把鼓起的肚子箍成一個還勉強能說得過去的大小。
再將外衫拽得松垮一些,一般人不仔細看就看不出異樣。
歲崇山還在靈璧里不厭其煩地叮囑他們。
歲崇山:【大家都注意自己的符牌哈,別讓符牌離開你三尺之外。】
歲崇山:【莊尤說場地下面的陣法是院長親手布置的,威力巨大,金丹以下一刻鐘就會把人靈力吸乾,金丹以上看你修為,也就幾個時辰。】
異修數量少,本就不會拿自己的參賽資格開玩笑。
一聽歲崇山這麼說,就更加寶貝自己的符牌了,紛紛應說肯定好好保護著。
在大群里叮囑完,歲崇山轉而又出現在他們幾個相熟獸修的小群里。
歲崇山:【其實莊尤還跟我說,這陣法表面上是讓符牌不離人,實際上萬一——我是說萬一哈,如果真的有雜碎來書院搗亂,光這個陣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大家恍然大悟:【哦——!】
容秋想起之前顏方毓和他說的話。
這大概就是司徒清淵保證陣營戰期間書院上下安全的方法吧。
想完,容秋將自己的符牌塞進裹肚子的布條里,緊緊纏了幾圈。
確認它怎麼跑跳都不會掉下來,這才放心。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