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有了人修只能參加一次陣營戰的規定,參賽人修人數銳減,果然又西風壓倒東風。
於是最後就演變成不單單只是拼修為、打群架,而是變成搶占中心法陣。
大概就是因為種族有別。
就如同人族也會有所長有所不長一樣,絕大多數異修都是肉身強橫,但不擅御使武器、陣法一類的外物。
因此人修憑藉中心法陣,又勉強能與異修打個平手。
異修們當然也企圖努力上陣法課了,但學習成果嘛……
反正後幾十年間的陣營戰,結果都沒有什麼太過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動。
「你不是要離開嗎?故事聽完了就快點動身吧。」大鳥合攏羽翼立在容秋身邊,看著他的時候純黑色的眼睛像蚌中的黑珍珠,蒙著一層溫潤的光,「再過一會兒這邊就要亂起來了。」
坐在一旁的魔鴻綺也和他揮手道別。
「嗯嗯我、我走了。」
容秋跳下倒伏的樹幹,悶頭往遠處跑。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羽族的身上有種很奇異的氣息。
明明容秋的娘親並不是那樣溫柔如水的女子,可他就是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娘親的氣息。
……錯覺吧。
可能只是離家太久,讓他有點想念爹娘了。
他還沒跑幾步,忽地聽見身後傳來一連串有點耳熟的鳥鳴。
聲音最有力最洪亮的鳥鳴聲聽著十分稚氣,在無意義的鳴叫中夾雜著幾聲模糊不清的「媽媽、媽媽」。
然後是那名羽族以鳥鳴回應:「咦?你們怎麼找來了?」
魔鴻綺:「這是叔叔的孩子嗎?——怎麼長得都不一樣?」
容秋沒忍住又回了個頭,只見五六隻小鳥正繞著那名羽族親昵地飛著,別說長得不一樣,明明都不是一個品種的鳥雀。
當中那個沖得最猛,眼見就要將羽族直接從橫木上撞下來的小鳥最是眼熟。
明明就是……
「喳喳!」容秋驚喜地叫出聲。
不遠處的伯勞鳥愣了一下,朝容秋看了過來。
緊接著那雙小黑豆眼倏地亮了,展開翅膀一個俯衝撞進容秋懷裡。
「哈哈哈哈!喳喳呀!真的是你呀!」
「啾啾!啾啾!」
「咦?你好像學會說話了呀,這是在叫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