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拍著他的手臂激動地說:「是符牌!哥哥!符牌肯定有問題!」
「我之前在外面的時候看見了,那些外人拿的符牌都不會顯示小白點的!但是他們的符牌用起來又沒問題,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混進清明了,從滴血認主開始,就把原來的學生身份替代了!」
「好、好,別亂動,一會兒傷口又裂開了。」顏方毓哄著他,「你不是把這些都告訴那隻重明了嗎?我也早已知曉了。」
「那就快點查查呀!做符牌的,或者分發符牌的,其中一定有人有問題!」容秋簡直跟坐得不是顏方毓的大腿,而是坐在釘板上一樣激動得扭來扭去的。
「你別急,莊先生早已吩咐下去了。」顏方毓用臂膀箍著他,聲音中也帶上些思索,「不過也真是咄咄怪事,為保證比賽公平,所有符牌都是司徒清淵親手做的,旁人應該難以仿刻才對……難道是仙盟有不出世的大陣法家坐鎮?」
「司徒院長?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容秋愣了一下,急得又差點跳起來,「那肯定是他!他是叛徒!」
容秋還是對當時司徒清淵忽然出現,湊巧從心魔團中救下自己而耿耿於懷。
聽見符牌不假於他人之手,便直接給人家下了定論。
誰知顏方毓卻沉吟道:「司徒院長……不應該。」
「他既然要來插手,是忠是奸我自然是早早卜算過了,雖然卦象有些模糊不清,但有示司徒清淵並非歹人。」他的語氣里逐漸帶上點疑惑,「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結果來看,他似乎……與整件事情都沒什麼關係。」
但是明明連符牌都是他做的,怎麼會沒有關係呢?
容秋簡直恨鐵不成鋼:「說清楚很重要的呀!有些話差一個兩個字意思就全變了,說不定被模糊的地方就是重點!」
顏方毓忽然笑了一下:「這麼說吧,其實鴻武宮的弟子都是一群……嗯……腦子有些一根筋的武瘋子。」
「他們對仙盟想要的什麼權勢、地位之類的並無興趣,一心只想著錘鍊道體,然後跟厲害的高手打架去。」他說,「不然的話,就憑藉他七宗之首的名頭,清明書院的背後真正的話事人,天下歸心也不過是勾勾手指頭的事,遠不需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這天下七宗里,劍宗實心眼,小藥宗死心眼,天衍宗缺心眼,天樞宮自戀,無盡海都是狂熱信徒,歸藏宗天天就把自己關屋裡擺弄小玩意兒。
這麼些個玩意兒能成為頂頭的前七個,除了「天道垂憐」以外顏方毓真是想不出什麼別的理由。
容秋又想起了什麼,據理力爭道:「對了,他還會因果道!」
「那天在藥田時我看到了,他能解開你用因果道布下的障眼法,還能把它恢復原狀!」
「你算他是個好人,說不定是因為他用因果道遮掩了天機呢?」
顏方毓愣了一下,好似確實不知道司徒清淵還有這一手。
「……嗯,沒錯,你說的對,司徒清淵確實很可疑,說不定現在莊先生已經查到他搗亂的證據了呢!」顏方毓信誓旦旦地說完,又裝模作樣地可惜道,「但是現在幻境與世隔絕,連我也聯繫不上他,沒法把結果告訴你了。」
容秋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沒再糾纏司徒清淵:「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沒有靈璧之前呢?大家都靠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