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拍不了大腿,只好一踏地面:「這不就妥妥傷仲永嗎!」
「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前兩年學府跟我提,有人非要托我找『王安石』,說王安石惡意撰文詆毀他……不會就是這個江家吧!」
容秋畢竟閱讀量有限,沒讀過傷仲永。
薛羽大概給他講了講內容,容秋想起老婆對江游的評價,很不負責地篤定道:「肯定就是他家!」
「那小羽哥哥是怎麼回的?」容秋好奇問。
薛羽就像是吔了十石的屎,豹臉上有一種活靈活現的晦氣。
「我能怎麼說啊?我只能說不然你去死一死試試,說不定就穿越北宋了呢?」
雖然容秋沒太聽懂,但他認為以江游的腦子一定也跟他一樣只聽懂了「你去死一死」,頓時「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總之這個『江仲永』就更不可能了,倒是江三字……說不定他是玩投影的那個。」薛羽說,「但一定還有一個更厲害的、擅長神識的人也曾經控制過屍骨。」
「這個人不可能是清明學子,學生里沒人有這個修為。我看過清明的任教名單,能做到的不多,但也不算少……」
容秋:「不是姓宋的nage督學嗎?我記得他還是仙盟的盟主吧?」
薛羽吐槽:「一盟之主親自上陣也太磕磣了吧!那麼大一個仙盟就沒別人了嗎?」
「但如果是外人,那就沒數了……」
薛羽嘟嘟囔囔地想了一會兒,突然抬頭:「算了先不管他。」
「既然現在屍骨躺在這兒,就證明現在的『司徒清淵』只是投影。」
容秋點了點頭:「嗯,江潛鱗還沒參加陣營戰,肯定是為了留在外面扮院長!」
這時地上草莖又動。
岑殊告訴他們借勢之法畢竟有弊端,只要解開術法,「司徒清淵」所借之勢不存,就必定暴露本來面目!
有岑殊在側,一切警示的術法都沒起作用,屍骨就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拿到手了,隨時都可以解開術法。
只要用的好,這可是一個大殺器。
薛羽已經在興奮地構思「司徒清淵」當眾掉馬的爽文劇情了。
「不行,現在的觀眾還是太少了!小貓三兩隻的哪裡夠看,」薛羽嘖道,「這群犢子也知道過來搗亂不占理,還知道先切監控……要不是現在沒信號,到時候就能全球直播了!」
容秋耿直地問:「那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信號?」
「唉,我也不知道,設計的時候我不負責這塊啊……」薛羽把自己的腦袋毛撓得一頭亂,「別急,讓我想想……」
折騰了這麼久,天色終於黑透了。
即使空蕩蕩的寢舍區已經沒有其他活人,陣法課出品的燈籠還是一盞一盞地自己亮起來,驅散了黝黑的夜色。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四周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