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個瞬間,容秋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識,連什麼時候落下地的都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動盪好像停了下來。
有人叫著他的名字,在輕輕拍著他的臉頰。
「容秋,容秋……」
容秋從顏方毓的臂彎中掙扎著清醒過來,對上老婆略帶焦急的眼睛。
「還好嗎?」
「……里沒事叭!」
兩人同時開口。
見懷裡人還挺精神,顏方毓眉頭鬆了半分。
他抬手向容秋小腹伸去,想探探小兔子剛剛「流產」的丹田。
才伸到一半,中途就跟另一隻手撞在一起。
「?」
顏方毓狐疑地低下頭,只見懷裡的小兔子被摔得七葷八素沒緩過來,眼睛還眯縫著,兩隻手卻像是自己長了腦子一般朝他的腹部摸了過來。
意圖十分清晰,目的十分明確。
此時此刻,兩個迥乎不同的腦袋默契地想到了一處,不約而同地擔心起對方根本不存在的腹內器官來。
但顯然容秋進行得更順利。
他的左手正巧與顏方毓探過去的手撞上,右手卻沒被擋著,順利地按在了顏方毓腰腹上。
容秋作亂的爪子像條滑溜的小魚,一下子鑽進了顏方毓的衣衫下面,一通亂糟糟的摸。
這回顏方毓才是真的毫無準備。
熱血上涌,他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
而始作俑者口中還含混嘟囔著:「沒事叭沒事叭……兔唔……沒事叭?」
他老婆才剛懷了他們的兔崽,正脆弱著呢!
萬一這一下子摔壞了怎麼辦!
容秋不太熟練的分出一縷靈力探進顏方毓小腹,學著之前老婆檢查他有孕的丹田一樣企圖也檢查一下老婆腹中的「兔崽」。
兩人修為境界之懸殊,大能內府向來不容螻蟻窺探。
容秋的靈力本該在探入顏方毓經脈的一瞬間被鯨吞,隨即受到反噬重傷、甚至立刻斃命才是。
但兩人早已因果相連,由天道譜寫。
那是比江潛鱗做惡陣強求來的共享因果要靈驗萬倍的命理。
如此,容秋當然不會反噬受傷。
他甚至根本沒意識到,能這樣就輕易撥弄起大能的重要之處有什麼不對,愣頭青一樣莽莽撞撞就撞進了掌下的丹田裡。
「嗡」地一聲輕響,架在四周的護體靈力倏地散了。
容秋的靈力畢竟太過弱小,像一滴水落入大海,一下子就遍尋不見了。
他沒探出個所以然來。
小兔子不太滿意地咂了咂嘴,剛想試試再來一次,卻冷不丁被顏方毓的扇骨打在手背上,將容秋伸在衣衫下的手拍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