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到了他的跟前,兩人離得很近,近到丁棄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熱氣,以及因為趕路而急促起伏的胸膛所帶來的熱度,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想跟徐知忌拉開距離。
誰知他退一步,徐知忌便進一步,他退兩步,徐知忌便進兩步。
最後退無可退,他竟被擠在了牆角處,他認命似的問道:「深更半夜,王爺前來所為何事?」
「聽說你要收通房了,本王特來恭喜。」
徐知忌咬牙切齒的說著,眸子死死的盯著他,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花來。
恭喜?
丁棄一頭霧水,瞧他那表情,那是來恭喜的嗎?那是來吃人的吧。
徐知忌見他不言語,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兩個年輕姑娘,「按理說從老太太房裡出來的人該是伶俐可人的,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上前伺候咱們大將軍梳洗就寢?」
那兩年輕姑娘對視了一眼,知道眼前之人得罪不起,便福身應了是。
兩人正要上前伺候丁棄寬衣,誰知丁棄跟老鼠見著貓似的,逃也似的出了門。
「我還有公務在身。」
瞧著男人落荒而逃的樣子,徐知忌展顏一笑。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門後,他轉身時面色已冷若冰霜,「他是我的人,識相的就自己請去,要是本王動手,只怕就得橫著出去了。」
說完也不理兩人,對著雙喜道:「本王今天興致好,去丁庚武的院子裡討杯水酒喝。」
第十五章 、人啊,總得吃點虧才會學乖
丁庚武正摟著小妾在院子裡餵酒,小妾是他上個月新納進門的,這小妾原是妓館裡的人,偶然間認得了丁家老二,自以為得了所依,便使勁了渾身解數將人留住。
按理說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偶去喝個花酒倒也無妨,也是風流韻事一樁,可取妓女入門那是萬萬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丁老太太聽聞此事,氣的一個倒仰,險些昏死過去,奈何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搶先一步躺了下去,撐腿劃手的耍無賴,大不成個體統,更揚言要是不把人娶回家,他就絕食。
丁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應下了。
讓人去妓管院裡將那女人的身契拿了回來,又托人假辦了良民的身份,然後一抬小轎從丁府的側門抬了進來。
兩人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此時正對著院子裡的那株海棠口對口的餵酒,下人匆忙來報的時候,丁庚武還以為自己喝多聽岔了。
他半眯著眼睛,「啊?」
小廝又道:「攝政王正往咱們小院來,說要找二爺喝酒呢!」
丁庚武慌忙摟了摟敞開的衣服,腰帶剛剛繫上,人已經到了,院子裡點著燈,男人身形頎長,自暗影里走來,姿態瀟灑,眉眼俊俏,唇角似笑非笑。
「倒是本王來的不巧了,擾了二哥的好事了。」
徐知忌自顧自的走到矮几前坐下,自斟自飲了一杯,「二哥真是風月場中的好手啊,如此良夜,對花飲酒,美人在懷,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