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棄,你弄疼我了。」
這話像是在生氣,可此情此景下卻更像是在撒嬌,眼神交匯間,他明顯感覺到丁棄的呼吸沉了些,眼神里有著不可名狀的火熱的情愫,甚至......
男人的整個身體都滾燙了起來,燒的他一時慌了神,眼睛都不知該看向哪,手也不知該如何擺。
「徐知忌,可是你先撩撥的我。」
「現在想後悔,晚了!」
徐知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男人已經將他橫抱而起,朝著鋪著大紅喜被的床邊走去......
......
「王爺?」
徐知忌醒來的時候,眼睛裡初醒的迷濛,以及一絲絲的懊惱。
真是的。
怎麼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叫醒他呢?
他偏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雙喜,「何事?」
雙喜熟練的將帳簾掀起勾在銅鉤上,「王爺,時辰到了。一會兒若是遲了,只怕滿朝的文武又有話要說了。」說完又擰了濕帕子遞了過來給徐知忌擦臉。
徐知忌胡亂擦了下臉,將帕子扔回了銅盆里。
上一輩子他就是太在乎這些虛名了,以至於辛苦勞碌一輩子,卻下場悽慘,除了丁棄沒人記得他的付出,他的好,好在上天有眼,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什麼隨他們去。」
梳洗完畢,一旁的侍女捧來了朝服,是黑底金紋的蟒袍,是先特意賜給他的,彰顯他攝政王獨一無二的身份,從前上朝他日日都穿著,只今日嘛。
他伸出細長的手指捻著衣裳的衣角,將衣裳提了起來,長衫垂了下來。
威嚴十足。
「嘖嘖......」
他砸吧著嘴,將衣裳扔了出去,「本王才將弱冠之年,合該穿些素雅的衣裳,這衣裳太老氣了,以後不必再拿出來了。」
雙喜的嘴巴張的溜圓,都能塞下顆雞蛋了。
徐知忌曲指賞了他個爆栗,「還不快些去拿衣裳來。」
雙喜又去取了件煙青色繡著青竹暗紋的衣裳,徐知忌看著顏色素淨,伸直手臂站在那兒,待換好衣裳好,又去偏廳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早飯。
有人將昨夜城中發生的事一一稟告了他。
徐知忌吃飽喝足,放下手中的湯匙,悠然道:「看來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果不其然,等他到金殿上的時候,裡頭已然吵的沸反盈天,你一句我一句,一聲塞一聲高,跟城東的菜市場也沒什麼分別。
他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向坐在龍椅上的承安帝請罪。
「微臣身子不爽,所以遲了些,還請皇上恕罪。」
承安帝被底下的大臣們吵的頭暈,見著救星來了,從龍椅上躍了下來,親自將徐知忌扶了起來,「皇叔,你可算來了。」
徐知忌的座位在承安帝的左後側,他一撩衣袍坐下,只覺視野開闊,一眼掃過去,殿中之人的細微表情和小動作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