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騎馬,端看騎馬的姿勢便可知一二。
魏銘自覺失言,於是緊閉了嘴巴。
「不想王爺騎術如此精湛,方才我手下還擔心您降服不了這烈馬。」丁棄說的自然,在他身側的魏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情這是拿他做話頭啊。
徐知忌衝著魏銘挑了挑眉。
「本王雖沒上過戰場,可卻也有一顆熱血之心,唯有偶爾策馬,以解心中憂悶,魏副將,敢不敢同本王比一比?」
魏銘脖子一僵,下意識脫口而出就要說敢,奈何丁棄給他遞了個眼色,他只得將到口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徐知忌人精似的,乜了一眼丁棄。
「我知你擔心什麼,難得今日我興致高,無論你說什麼,這比賽我是比定了!」
一陣風吹過,捲起了男人鬢邊的碎發,明晃晃的日光照著男人生機勃勃的臉上,意氣風發,丁棄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叮囑了一句。
「點到為止。」
徐知忌「哼」了一聲,「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可別小瞧了我。」說完又定定的看住了丁棄,笑的一臉明媚,「若是我贏了,將軍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男人笑的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丁棄雖知道,可卻忍不住拒絕,答了聲好,後又覺得不妥,補了一句。
「不能是有違道義的事。」
徐知忌夾著馬腹,跟魏銘並頭而行,跟著舉起手中的韁繩,指著前面山頭的方向。
「誰先到山腳下,誰贏。」
魏銘朗聲道好。
一聲令下,兩匹馬猶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馳而出,馬蹄帶起了陣陣的塵煙。
魏銘自覺在邊地歷練多年,起初自然抱著要讓一讓徐知忌,別讓人輸的太難看的想法,可剛騎了二里地,他就覺察出不對勁來,徐知忌騎術相當不錯,身子幾乎貼在馬背上,已經甩開他一段距離了。
耳旁是呼呼的風聲,風裡有青草的味道。
天大地大,無比暢快。
魏銘察覺出不對勁,也卯足了勁追了上去。
比賽的硝煙味漸漸濃了起來,丁棄見兩人一前以後膠著著,到底是放心不下,於是也跟了上去。徐知忌身子弱,不像他們禁得起摔打,若是摔著了,他可沒人賠給承安帝。
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坪上,馬兒疾馳而過。
眼看著就要到終點了,魏銘還稍稍落後一點,他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抽在了馬背上,這一趟要是輸了,他以後還如何見人?
徐知忌瞥見了緊緊跟在他身側的丁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