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逃也似的出了門,直衝院子裡的水缸,舀了一瓢水兜頭澆下,冷水淋下,身體似乎稍稍好了些,可卻只是稍稍。
依舊很熱。
雙喜在隔壁屋給魏銘換藥,男人右腿上的傷口很恐怖,郎中用燒紅了的針給他縫合傷口,男人疼的滿頭大汗,愣是一聲沒吭,這會還能跟他說笑。
「這點小傷算什麼,以前在戰場上的時候,斷胳膊,斷腿的那都是常事......」
雙喜白了他一眼,將止血藥均勻的撒在傷口上,末了又嘟起嘴輕輕的吹了吹,傷口處傳來的熱風讓魏銘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他警惕的喝了一聲,「你幹什麼?」
雙喜沒搭理他,一邊幫他纏著布條,一邊朝著外頭看丁棄拼命往身上澆水。
「你家將軍這麼怕熱?」
「我家將軍自小練武,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身體豈是常人可比,自然是不怕熱也不怕冷。」魏銘說的頗為驕傲,在邊地所有將士的心中,丁棄是如神袛一般的存在。
雙喜朝著外頭努了努嘴。
「既不怕熱,那這是在幹啥?」
魏銘順著他努嘴的方向看了過去,「嗯...啊...大概...約莫...是渴了?」
雙喜哈哈大笑,去隔壁看了徐知忌。
剛一進門就看到他家王爺粉面含春,眸中帶羞,他又朝著門外看了看。
「哎呀,這是咋洗的澡,頭髮上還沾著泥巴呢,也不說擦乾了,濕漉漉的睡著回頭可是要頭疼的......」
「早知道他們當兵的如此不靠譜,還不如我自己來呢......」
徐知忌:「???」
幾個意思?
誰給他洗的澡?
誰不靠譜?
第三十九章 、可怕的噩夢
雙喜全然沒注意到石化在當地的徐知忌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一陣青一陣白,嘴角直抽抽,雙手死死的攥著被角,牙根恨不得咬的撕碎,他自顧自的取了帕子,給徐知忌擦頭髮。
「本王怎麼到這裡的?」
突如其來的一問,雙喜愣了一下,「抱回來的還能怎麼回來的,您當時暈過去了......」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知忌給打斷了,「誰?」
「還能是誰啊?奴才可沒那麼多力氣,全程都是將軍抱著的。」說起這個雙喜還是要夸一夸「不靠譜」的丁棄的,「到底是在邊地待過的男人,這持久力就是不一樣?」
持久力?
徐知忌看向了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