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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棄久久沒睡意,於是在屋頂上喝酒。
魏銘是聞著酒香上來的,他接過酒罈子仰頭喝了一口,入口辛辣,他「啊」的叫了一聲,大呼痛快,連飲了好幾口,借著幾分醉意問道:「我聽雙喜說,那天你歇在王爺的房裡了?」
丁棄白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變的長舌婦一般?」
魏銘搓了搓臉,「我就是問問,又沒怎麼的,瞧把你急的,跟踩了尾巴似的。」
丁棄:「???」
他急了嗎?
軍中偶爾也有男風,京中貴族家裡也有養小倌的,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再者說了憑著王爺的品貌才情,被吸引了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
魏銘仰頭灌了一大口酒,語重心長的勸道。
「我聽雙喜說,往王爺家提親的人那可是把他家門口都踏平了......」
丁棄一個眼風掃了過來。
魏銘識相的閉了嘴,可也只閉了一小會兒,繼而又絮絮的說開了,「要我說啊,這種事就得抓緊,得快刀斬亂麻,咱們打仗不也總說遲則生變嗎?」
見丁棄不答話,他又問了句,「將軍,您說是吧?」
丁棄一手拎著酒罈子,一邊輕蔑的扯了扯嘴角。
「你很有經驗?」
魏銘瞬間啞口無言。
他長這麼大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哪來的經驗?
丁棄也不知道煩躁哪兒來的,反正不想聽魏銘在耳旁聒噪個沒完,直接回房睡覺了。
被丟下的魏銘躺在房頂,望著漫天星光,嘆了口氣。
「別回頭吃了虧,一個人躲在屋頂上哭,有你後悔的時候呢......」
第四十四章 、男人果然都是沒有心的
朝政上的事繁雜如牛毛,徐知忌一回來最開心的莫過於承安帝,他這幾日殷勤的很,每每下朝便纏著徐知忌,一口一個王叔的叫著。
御書房裡,擺了兩張几案,叔侄二人各司其職,倒也相合。
若是放在尋常人家,自是一場佳話,可落在帝王之家。徐知忌有些走神,目光虛虛的落在窗外擺著的那株矮松上,矮松姿態舒展,顏色碧翠。
「王叔,你在想什麼呢?」
承安帝忽的瞥見他開小差,難得起了小孩玩性,揉了個小紙團砸了過去,企圖嚇一嚇他,奈何徐知忌像是早已察覺異樣,偏頭躲開後,白了他一眼。
承安帝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