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絨毛滾邊的冬衣,戴著絨毛圓帽,另一隻手上還提了兩條魚,魚有半個成人手臂那麼長,還沒死透,魚尾不停地在半空擺著。
「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魚。」
徐知忌頓時來了好奇心,蹲下身子去瞧。
丁棄瓮聲瓮氣的回,「自然是從水裡來的,冬日裡河面結冰,春族人會用利刃將冰鑿個大窟窿,然後撈魚,這是先輩傳下來的技藝,春族人個個都知道。」
徐知忌出生皇族,自小錦衣玉食慣了的,於生活上卻是個小白。
他眨了眨眼。
「哇,好厲害啊!」
丁棄莫名就紅了臉,緊跟著身體就滾燙了起來。
哇,
好厲害啊。
這樣的句子男人也曾喘息著形容他來著,彼時男人虛虛的趴在床邊,一隻手垂搭在地上,白皙的背上滿是汗珠和各類瘢痕。
或粉或紫。
或大或小。
為了打消腦海里的那些念頭,他忙轉移了話題,「等回頭去打獵了,我帶你一道去。」
徐知忌雙眼放光,猛的竄了過去,摟住男人的腰,在他的臉上胡亂的親了兩下。
徐知忌張開雙臂,被親後臉更紅了。
聲音裡帶著點沙啞。
「我手上有魚,仔細魚腥味弄到你身上去了。」
徐知忌才不管呢,在他的唇上輕啄了兩下,這才作罷。
鬆手的時候,笑意盈盈道:「那.......也挺腥的...你還讓我吃下去.....」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丁棄的腦海里轟然炸開。
他忙轉身跑了出去,外頭的冷風一吹,他才覺得稍稍舒服了些。
心裡恨恨的想,
等晚上,
等到了晚上定有他求饒的時候。
......
後半夜。
狂風暴雪,嗚嗚的風聲像是人的哭聲。
丁棄看了眼身旁男人熟睡的面孔,輕手輕腳的下床往火塘里添柴。
他知道徐知忌畏寒。
添了乾柴,火頭漸漸旺了起來,跳躍的火光在帳篷的壁上投下了影。
許是帳篷里太暖和了。
徐知忌是被渴醒了。
他正要坐起來,丁棄長腿一跨到了床邊,「要水嗎?我給你倒。」
徐知忌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丁棄很快倒了水過來。
徐知忌卻故意不接。
他道:「不燙!溫的!」
徐知忌還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