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徐知忌如常上學,最近天氣變熱,他不想打車,於是讓媽媽蘇韻派了個司機,專門接送他上下學,等坐上車,他才想起家裡多了個人。
他略沉吟了三秒,覺得還是算了。
快到學校的時候,他看到了丁棄。
少年迎著太陽,渾身是汗,因為劇烈的運動,大口的呼吸著。
別墅離學校不近。
他這是一路跑來的?
徐知忌不理解,暗自腹誹,果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
丁棄遠遠的就看到了徐知忌。
少年穿著校服,上衣敞開著,裡面搭了件白T,雙手插兜優哉游哉的往學校里走,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大傢伙臉上冒痘的年紀,徐知忌的皮膚真的好。
白皙乾淨。
少年長的好看,剛一進,就有小女生低著頭捏著東西送到他身旁,徐知忌理也不理,徑直就走了,絲毫沒注意到送東西小女生尷尬的幾乎都要哭了。
同學給他起了個外號。
一朵來自北極的高嶺之花。
......
下午體育課。
原本數學老師是想以體育老師病了的理由給霸占了,班主任卻藉故把數學老師給支走了,讓他們上了堂久違的體育課,好放鬆放鬆。
說是上體育課,也就是自由活動。
班上的男生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打籃球,剛好缺一個人,喊了徐知忌。
徐知忌只想找個陰涼的地方補覺,架不住好友的熱情相邀,只能撐著懶懶的身子晃了過去,到了跟前還豎起大拇指然後朝下。
「一會兒輸了可別哭。」
好友陳叢笑的賤兮兮的。
「誰要輸了,誰喊爸爸。」
徐知忌接下挑戰,上場後打的格外兇猛。
最後還剩一分鐘的時候,他帶球猛地一個起跳,來了個灌籃,因為籃下站著人,他要避讓,落地的時候,腳崴了。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陳叢一臉擔憂的過來查看,「我去,徐知忌,為了讓我叫爸爸,搭上一條腿可不值得啊。」
「去你的!」
徐知忌罵了一句,站起來的時候腳掌用力,一股鑽心的疼直衝腦門。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沒站穩。
好在身後有人扶住了他。
他驚魂未定,下意識道了謝,抬眼才看到扶著他的人是丁棄。
丁棄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頭說聲不客氣又繼續去跑步了。
陳叢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認識?」
徐知忌搖頭。
「你當我跟你一樣,社牛啊。老子是i人,i人你懂不懂?」
陳叢咧嘴大笑。
「懂,我咋不懂。」他抱著手臂打了個顫,「天天在你身邊我都快凍死了,你說我懂不懂,一朵來自北極的高嶺之花。」
說完大笑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