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宋櫟低著頭,心裡想著她什麼時候跟秦瑾川搭話最合適。
田泠靠在丈夫身上,手裡抱著杯子暖手,看到對面的舒宋櫟,她冷哼一聲。
舒宋櫟那算計什麼的眼神,沒逃過田泠的眼,她扭過頭,就跟她丈夫說:「有些人啊,就是沒臉沒皮,要了別人的家產,還惦記別人的未婚夫。」
舒宋櫟愣了一下:「??」
田泠丈夫:「……」
姐妹花瞬間息聲:「……」
田泠自顧自得說:「端了別人的鍋,還想著別人的碗,這不就是想把人家餓死?」
舒宋櫟這下明白田泠的意思了,她臉一下子就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得。
她的確是想著怎麼搭話秦瑾川,但是她對秦瑾川沒有別的心思。
田泠丈夫忍不住扶額。
姐妹花也不說話了,她們緊緊挨在一起,悄悄得豎起耳朵。
田泠喝了口植飲潤潤嗓子:「有些人也是傻,都不看對方是人是鬼就掏心掏肺得追,追得傾家蕩產不算,說不定還得賠個老公。」
姐妹花:「……」
這姐姐太狠了。
大廳里很安靜。
田泠的聲音格外清晰。
舒宋櫟皺著眉,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顯得勢單力薄:「你對我的意見為什麼這麼大?為什麼總是看不……」
田泠扭頭看著自家老公,撒嬌一樣說:「老公你覺不覺得某些人自我感覺太良好?覺得自己出身貧民,就能代表一切貧民,也不摸摸自己的臉夠不夠大。」
舒宋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正要下樓的楚醫:「……」
誰的嘴這麼毒?他還沒出場,女主就已經開始上演變臉了。
秦瑾川跟在楚醫身後。楚醫一停,他也就跟著停下腳步。
楚醫拽著秦瑾川後退一步,站拐角看著樓下:「說話的這是誰?」
秦瑾川隨著楚醫的目光看了一眼,說:「田泠,田家獨女。」
田泠?
這不就是在某個宴會上嘲笑欺負女主,最後被男主當眾打臉的炮灰女?
原文裡,就是因為女主被田泠欺負得狠了,哭得可憐兮兮,原主又無力報復,才偷秦瑾川的機密文件,讓女主搭頂流勢力。
楚醫也不著急下去了。
心想這下熱鬧了。
*
樓下人的注意力在田泠身上,田泠的注意力在舒宋櫟身上,誰也沒注意到樓上多了兩個人。
舒宋櫟隱忍著開口:「我只是收了別人送的禮物。你為什麼這麼不依不饒?難道別人送的禮物是不能收的嗎?」
田泠最看不慣舒宋櫟這副我很委屈,你為什麼總是欺負我的模樣。
田泠的嘴的確毒:「沒有啊,我哪裡說禮物不能收了?我是說人不能忘恩負義,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也就是看不慣某些人吃著水,心裡卻想著怎麼把傻不拉嘰的挖井人按井裡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