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低頭收拾著藥材,微微點頭:「嗯,是來過。」
周金花氣的雙手叉腰:「這個賴皮,還敢來找你的事兒?我要是在家,看我怎麼收拾他。」
程想挑眉一笑:「是的呀,你說你怎麼不在家幫我撐腰呢?重色輕友。」
周金花一聽她的話,氣笑白她一眼:「沒大沒小,不過我今天一進村,就聽說了他被什麼鬼纏上了,現在看到女的嚇得腿都軟,怎麼回事啊?」
程想楊梅一小:「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流氓自有流氓收拾他。」
周金花略帶疑惑的看著程想:「不會是你出什麼鬼主意了吧?」
程想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沒有啊,我天天在家相夫教子,別提多老實了。」
這會兒看到周金花,想起有求於周玉良的事兒,程想把周金花拉倒房間裡:「我有個事兒求你幫忙。」
進屋前前後後把事情給周金花說了一遍,然後閃著無辜的大眼睛說:「賴四來找我麻煩你沒幫上忙,這件事,你可得幫我好好跟玉良叔說說。」
周金花拍拍胸脯說:「放心吧,賴四那個混不吝,誰都不放在眼裡,但是對我爹確實敬畏有加,這件事我爹去說肯定有用。」
程想扁扁嘴巴說:「問題是,玉良叔肯幫我嗎?」
周金花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笑道:「我爹這個人呢,雖然頑固不化,有些死腦筋,但還是分的清遠近里外的,而且也知道知恩圖報,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為了賴四他爹當年背他出戰壕的恩情,接濟了賴四這麼多年,你上次幫我弟弟脫險回家,我爹都記在心裡呢,就是人老了,拉不下面子罷了。」
程想嫣然一笑:「是嗎?那我帶點好酒過去探望探望堂叔。」
周金花撇嘴一笑:「你還挺上道,走吧,我陪你回娘家走一趟,幫你當回說客。」
程想提著兩瓶好酒,又給周金花的娘扯了一身好布料,跟周金花進了周玉良的家門。
周金花她娘看到她倆一起走進來詫異了半天,回過神趕緊招呼她們進屋:「他爹,金花回來了,天磊家的也來了,快出來吧。」
進了堂屋,就看到周玉良趿拉著鞋,提著菸袋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程想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了句:「來了?」
程想禮貌的打招呼:「玉良叔,我來看看您,身體可好啊?」
周玉良做到堂屋的八角椅上,點點頭:「好」
其實周玉良和程想只是結婚的時候見過一次面,程想給他敬了一杯酒,喊過一聲堂叔,其它並無交集。
周玉良對程想的成見,大多來自於村裡的風言風語,自她來了之後,先是跑到周天磊的繼母家大鬧一場,周天磊還跟繼母分了家,後來又挑唆陳嬌離婚,家裡時常有陌生男人出入,而且大過年的也不來給自己拜年,聽說在家睡懶覺睡過頭了。
樁樁件件離經叛道,再加上周天磊拒收了他的玉米,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程想身上。
其實後來看著那幾個孩子,越來越圓潤,連周金花都說她的好話,他也不是個老糊塗,心裡慢慢也想明白了,這女人並不是壞人。
後來天龍能逃出魔爪,改邪歸正,多虧了程想的周旋,他對這個侄媳婦的看法就有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