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微微笑著:「第一住院後很多治療需要家屬簽字,我不是家屬,只能跟你們聯繫,第二,他可不是從我床上進的醫院,你抬舉我了,行了顧夫人,走吧,去看看你家顧先生,還等著你救命呢。」
說完便自顧自的往汽車旁走去,深市真大啊,人真多,到處擠擠攘攘,自認為在A市穿著打扮還算時髦的程寧寧,走在這裡又生出那種久違的土包子的感覺。
穿梭在醫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還好跟著張琳,否則一定會迷路。
「明朗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病?」程寧寧跑了兩步追上張琳。
張琳徑直走著說:「來檢查身體,查出一些毛病,我先帶你去見見主治醫生吧。」
程寧寧跟著張琳見到一個年輕的男醫生,那個男醫生拿出一張片子給她看,說了一些專業的術語,什麼高血壓,什麼腎功能,機能的,她聽得一頭霧水。
程寧寧問:「醫生你就告訴我他到底什麼病,會不會死?還有沒有救?」
醫生聽著她這麼直白的話,愣了愣說:「目前來看應該有救,化驗報告要過幾天才能出來,這幾天家屬好好照顧,讓病人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不要急躁,以免引起血壓增高,出現危險,你既然是家屬,先做個血液配型吧,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開了張單子給程寧寧。
「什麼配型?」程寧寧一頭霧水的看著醫生又看看張琳。
張琳跟醫生對視一眼,把程寧寧拉起來:「走吧,我帶你去。」
程寧寧稀里糊塗的跟著張琳,挨了一針,莫名其妙的被抽了一管子血:「幹什麼?為什麼抽我的血?」
張琳解釋道:「剛才醫生不是說了嗎?跟顧明朗做個配型,萬一需要手術,以備不時之需。」
程寧寧摁住胳膊上的針孔一臉不耐煩的嘟囔道:「我的血憑什麼給他用?想得美。」
跟著張琳走進病房,看到顧明朗完全沒有想像中病入膏肓的樣子,高檔病房裡,吃個水果,喝著牛奶,滋潤的很嘛。
顧明朗看到她,顯然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程寧寧本來心裡有些疑慮,聽到他質問的語氣,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來看看你死了沒。」
顧明朗撇了一眼門口的張琳,張琳很識趣的笑笑:「你們兩口子先聊,我先走了。」
顧明朗睨了程寧寧一眼:「讓你失望了,應該還死不了,這麼心急是打算當寡婦還是打算另尋高枝兒?」
坐了一夜的火車,渾身骨子都快散架的程寧寧,這會兒聽到顧明朗這樣的話,恨不得給他兩巴掌,但是想起剛才醫生說的話,吸了兩口氣,忍住了火兒:「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買。」
張琳從病房出來,直接去了剛才那個醫生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鍾良看了她一眼,哀怨的搖搖頭:「告訴程想那個臭丫頭,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他欠我一個大人情啊,沒有得到病人授權我就擅自抽血,我可是冒著風險呢。」
張琳笑笑:「我會如實轉告的,讓她記你這個人情,不過顧明朗的檢查結果,你還得再壓一壓,多拖住程寧寧幾天。」
鍾良挑眉道:「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