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邊雖然現在改建的不錯,但畢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那些人盤踞那個地方那邊多年,怎麼可能忽然變成良民?你還是少往那邊跑吧,你身上的錢不夠用嗎?要去那邊撿便宜?」程想責怪道。
周揚撓撓頭:「夠用,但是能省則省啊。」
周天磊心裡也一直有疑惑,這些年,程想把周揚看管的很嚴,似乎只要她一撒手周揚就鐵定會被那些壞人拐跑一樣。
「他都是大孩子了,有分寸的,你別太擔心了。」周天磊柔聲跟程想說著。
程想在心裡默默的嘆口氣,她的苦衷和良苦用心沒有辦法跟別人解釋。
席間,吳迪酒癮上來,提著酒壺打了一圈,郝寶山這些年在外面應酬多,酒量也見長,但終究是招架不住吳迪的攻勢喝得舌頭都大了。
吳迪端著酒還要跟他喝:「寶山哥,你這不行啊,再喝點兒。」
被周金花一把推開:「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這好歹是個姑父,什麼哥哥哥的,沒點兒禮數了你。」
郝寶山的建築公司越做越大,業務範圍已經不僅限於鄉鎮了,市里很多工程他也都有參與。
但是這些年社會發展快了,市面上卻不太平,城裡各種幫派叢生,拉幫結派為非作歹,到處滋事,郝寶山曾因為工地的一些糾紛被對家僱人尋仇,工地上的員工被打傷好幾個,郝寶山也受了傷。
導致工地一直不能開工,只要開工那些人就來鬧事兒,又打又砸,報了警,警察還沒到,他們就一窩蜂的跑了,抓不著人,沒有時政,警察也很無奈。
後來還是秦思瀚和吳迪出面約了對方的老大,解決了這件事,從此吳迪就成郝寶山公司的御用保護人,郝寶山對外自稱是吳迪的姑父,借著吳迪的名頭,倒是少了不少麻煩。
吳迪被周金花說一頓,也不理會醉倒的郝寶山了,轉頭拉著周天行喝酒,周天行自知不是她的對手,但拗不過陪著喝了兩杯,周揚蹭了過去:「迪姐,我跟你喝。」
說完便便舉著杯子要跟吳迪碰杯。
被程想一把拉住:「小孩子,喝什麼酒?不許喝。」
周揚皺著臉說:「媽,我都十八了,是大人了,喝一點兒沒關係吧?」
程想決絕的說:「不行,你老實一點兒。」
周揚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媽媽總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一樣,處處管制著,小叔可以出去交朋友,他不可以,小叔可以喝酒,他不可以,小叔可以夜不歸宿,他不可以,可是小叔明明也才比自己大三歲而已。
她還總是明里暗裡跟他普及法律知識,似乎在她心裡,自己隨時可能違法犯罪進監獄一樣。
吳迪也有點看不下去,跟程想說:「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兒,他都長大了,你松鬆手吧。」
程想撇她一眼:「你少說話,都是你把他帶野的。」
周揚鬱悶賭氣的坐到一邊,倒了一杯果汁喝起來。
這是青兒進門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