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筋骨寸斷也不過如此。
全身上下沒有哪裡是不痛的,劇烈的疼痛,讓周承允的視線變得模糊,意識也開始迷離。
真想就這樣睡過去,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你這個廢物,怎麼還有臉留在周家,要我是你,早就找根繩子上吊算了。」
「廢物,你和你那個母親一樣,都那麼令人討厭!」
「快來看啊,周承允這個廢人,連走路都能摔倒,哈哈哈……」
恍惚間,周承允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周承禮帶著人對他冷嘲熱諷。
不,他不能就這樣認輸,他要變強,他要將他們每個人都踩在腳下。
周承允的意識再度清醒,然而清醒過來,周身劇烈的疼痛感變得更加清晰。
他咬緊牙關,因為太用力,牙齦都咬出了血,滿嘴的血腥味。
周承允周身的毛孔開始滲出縷縷血絲,七竅開始流出血跡,整個人看著可怖異常。
「承允……」陳修竹臉上帶著不忍,喃喃低語道。
劇烈的疼痛,讓周承允忍不住雙手撓地,在地板上劃出一道一道暗紅的血痕。
突然周承允張嘴噴出一大口血。
他能感覺到自已的生命在不斷地流逝,難道還是失敗了麼,周承允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發出低低的笑聲。
母親,是承允不孝……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周承允便暈厥在地,失去意識。
陳修竹驚呼,「承允!」
沈輕搖了搖頭,心性不錯,這樣非人的疼痛,就開始喊了一聲,後面一直一聲不吭。
就是身體素質實在太差了,果然受不住。
現在她有兩個選擇,一是站在一旁,看著周承允慢慢死亡,二是出手,用靈氣幫他撐過這次的洗經伐髓。
就是消耗的靈氣,回頭還得花一段時間補回來。
沈輕從來不是什麼冷血無情的人,就算是在修真界渡過百餘年,她還是那個正直而又熱血的青年。
見沈輕搖頭,陳修竹一臉悲痛地跪倒在地,他把床單扯下來,蓋住周承允。
沈輕:……你兄弟還沒死透呢。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沈輕抬手,釋放出靈氣,梳理周承允周身狂暴的藥力。
原以為周承允難逃一死,沒想到現在竟有轉機,陳修竹原本滿臉的悲痛,這會心中又升起了期冀的光芒。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沈輕收回手,順手還給周承允施了個清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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