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許知卿開心地捂著臉，她沒想到她的猜測真的是對的，更沒想到的是程霆之真的聽了她的。
程氏大樓的頂層，光線透過落地窗，斑駁地灑在冷硬的地板上。
「程總，程越到了。」陸景敲了敲程霆之辦公室的門。
「進。」低沉的聲音響起。
陸景看著身邊的程越，做了個手勢，「請。」
程越看著眼前的陸景，冷哼一聲。明明只是程霆之的一條狗，眼中對他沒有半分尊重。等他坐上了程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看著程越一副陷入幻想的樣子，陸景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請。」
程越剛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疊厚厚的資料就甩了過來。
銳利如刃的紙片邊緣，無情地割破了程越的臉頰，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這就是你做的好事？」程霆之大步邁過來，「程向東就是這麼教你的？」
程越撿起飄落在地上的紙，上面赫然是他僱人買技術秘密的證據。
程霆之看著程越，拿出一張紙，「七年前，你就買通了王勝，兩年前，你又買通了宮鵬。你這盤棋下得挺久啊。」
「不是我買通的。」程越將紙攥在手心。
「哦？」
「對！不是我！」
程霆之站在窗前，「滾過來。」
心裡有火沒處發的程越捂著受傷的臉走到落地窗邊。
程霆之雙手背在身後，「往下看看。」
從35層俯瞰，地下的人變成了芝麻粒兒大小。程越不知道程霆之這是要做什麼。
「你想升高，就向上仰望。我向下俯視，是因為我已經升高。」程霆之突然開口道。
「如果你把你的力氣都放在這些蠅營狗苟上面，那就是愚蠢。我以為你會七年鑄一劍，做出點成績我瞧瞧，結果，就這？」
程越滿臉通紅，倒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憤怒。
看著程越這副樣子，程霆之也知道他肯定沒聽進去。他也不多說，揮了揮手，讓程越回去了。
......
「知卿，好好準備，明天開庭。」王律對許知卿說道。
「好。」許知卿應著，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王律，這次案件春某公司申請了不公開審理？」
「沒有，春某公司的老闆選擇公開審理，明天好好表現。」王律回道。
「這種涉及商業機密的案件不是大多都不公開審理？」許知卿問道。
「對，但是據說是春某公司的老闆邀請了其他電力金具行業的公司來旁聽，目的就是為了優化技術秘密的保護。畢竟，企業是否對於核心秘密採取了保密措施，保密措施是否與當事公司的核心秘密具有相應性，是技術秘密的侵權訴訟中原告企業的舉證重點之一。聽說這一舉動讓春某公司在業內拉了一波不少的好感度。」王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