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寂淵:「……」
虞寂淵捂臉。
低聲罵了句,粗暴地將扎在殷瑾煦胳膊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來。
「我真是欠你們殷家的……手給我!」
殷瑾煦聽話地將手遞過去,任對方再次把脈。
「初兒!」動作間,孟重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他滿臉擔憂,「你暈倒了,怎麼不告訴老師呢!」
孟重責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而看向虞寂淵,「虞神醫,初兒他怎麼樣?」
虞寂淵看了殷瑾煦一眼。
「沒什麼大事……我再開些藥,多養著吧。」
孟重一頓,但也沒說什麼。看著人走了,孟重坐在殷瑾煦的床邊,皺眉道:「虞神醫可是出自藥王谷,這世上沒有人比他醫術更好了。他怎麼會治不好你呢?」
「可能因為我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吧。」
「怎麼可能!」孟重欲言又止,他似是思索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初兒,我聽說前幾日虞神醫進了宮。陛下……跟虞神醫來往很密切嗎?」
見殷瑾煦露出不解的神色,孟重深吸一口氣,「老師這兩天有事離開了京都,趕回來晚了些。但是我得知你暈倒之後,第一時間透露給了女帝陛下……可到現在為止,女帝那邊卻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兒關心的意思都沒有!」
殷瑾煦捧著藥碗,指尖摩挲著碗沿。
「罷了,不說那些傷心事了。」孟重拍了拍殷瑾煦的肩膀,「這麼多年我早已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按時吃藥!」
殷瑾煦一一應下。
有點乖巧。
亓笙蹲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默默感慨。
「雲七。」亓笙忽然被cue。
她一個激靈,連忙跳下來。
孟重已經走了,此刻屋中只剩下她跟殷瑾煦,以及暗處的同僚。
「聽風尋說,前日晚上,是你用針及時封住了本王的脈?」
亓笙詫異。
風尋怎麼知道,她施針的時候可沒人看見。
難道是剛剛那位神醫發現殷瑾煦的脈象被封過,風尋猜測的?
「……是。」
「會醫術?」
「略懂皮毛。」
殷瑾煦看著她,笑,「藥太苦了。給我倒杯茶吧。」
殷瑾煦笑起來很好看,那雙清澈的琉璃色眼眸也溫柔了許多,隱約間似有光華流轉。
亓笙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她走到桌邊倒了杯茶,目光掃過旁邊的幾個糕點水果盤子的時候,動作一頓。
她從中挑了幾顆果脯,一併遞給殷瑾煦。
【跟阿鏡一樣怕苦。】
殷瑾煦接過茶杯:「?」
阿鏡是誰?
【吃了果脯就不會感到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