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煦一怔。
……傳說中的葵花寶典?
那豈不是——
殷瑾煦的眼神立即移到了春那個宮圖上,下意識鬆了口氣,這就完全不用擔心上下的問題了……
一口氣還沒徹底松出去,就被卡在了胸腔。
可現在的問題並不是誰在上誰在下……他媳婦兒都沒了!
他鬱悶地將剩下的涼茶一飲而盡。
如今他更疑惑了。
雲七都已經練了葵花寶典,為什麼還要說今年成婚?
那安胎藥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謎團還沒解開,又來了個新的謎團。殷瑾煦眯了眯眼睛,讓風稚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去盯著雲七,以及他的未婚妻。
風稚:「……」
他隱約嗅到了狗血的味道。
風尋大人偷摸借他看的話本中強取豪奪以及三角戀的戲碼在腦海中不斷冒出來。
他嘆息一聲。
「可憐的雲七大人。」
造化弄人吶!
*
此時此刻。
皇宮。
夜九梟向女帝呈上了求娶燕國郡主的摺子。
女帝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想娶姜阮阮就娶唄,然而摺子寫得大義凜然極了,像是要為國捐軀似的。
她正打算抬手硃批,門突然被推開。
緊接著,一陣風颳了進來,伴隨著一聲委屈的哭嚎:「阿姐!」
玉杆狼毫筆抖了一下。
摺子上完美的字瞬間扭曲了。
女帝:「……」
她面無表情地盯著這摺子,已經能料想到夜九梟收到之後的反應——
他肯定會曲解她的意思,覺得這寫歪了的字,就是她看到這摺子傷心欲絕的鐵證。
女帝摔桌,擼起袖子就要教訓乍乍乎乎的臭弟弟。
殷年年捂著屁股上躥下跳,鬼哭狼嚎:「冷靜……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他本想跟女帝告狀他哥有多過分——他擔心他哥,特地跑到攝政王府去探望照顧……結果他哥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丟給他一大堆摺子!
就在殷年年跟個猴似的躲避之際,一個黑衣暗衛突然進來,在女帝耳邊耳語了幾句。
殷年年立即豎起了耳朵。
他隱約聽到什麼燕國,什麼郡主……墓之類的。
殷年年眼珠子轉了轉。
難道是死去的那個容寧郡主?
人走了之後,他小心翼翼湊上去,「怎麼了阿姐?」
女帝不知在想什麼,片刻,才問:「我記得你哥之前好像,對那個容寧郡主還挺關注來著?」
容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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