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七?」殷瑾煦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也感覺到了亓笙體內的子蠱越來越近——
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隔著一層薄薄的幔帳,殷瑾煦有些不安。
雲七為什麼不過來?站在門口乾什麼……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他剛要掀開床幔,忽然聽到後窗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響。
殷瑾煦愣了愣,透過半透明的紗帳,一眼就認出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殷瑾煦:「…………」
亓笙並不知道,女帝裝模作樣地裝作有事離開,可實際上卻是繞了個遠,翻窗從後院翻進了殷瑾煦的臥房,藏在了屏風後面。
女帝武功極高,亓笙沉浸在要yue不yue的難受里,並沒有發現屋內多了個人。
殷瑾煦的聲音聽著很虛弱憔悴,她有些不忍,默默在自己手腕上防孕吐的穴位上扎了一針,然後才走到殷瑾煦床前。
「王爺。」她掀開幔帳,就看到床上的病美人神色懨懨,眉眼間流露出脆弱易碎的破碎感。
陽光透過掀開的幔帳打在他的眼睛上,長睫顫了顫,染上了層半透明的金黃。
就很……柔柔弱弱。
可憐,弱小,又無助。
讓人都捨不得大聲說話。
屏風後的女帝:「……」
她神色複雜。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弟弟。
「怎麼傷得這麼重!」亓笙看到這樣的殷瑾煦,心臟不由得軟成一團。而看到了他的傷,亓笙擰眉:「北川的人不是已經已經抓的差不多了麼……完顏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殷瑾煦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看向屏風。
女帝給了他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殷瑾煦無奈,不敢再用苦肉計博取同情,只好道:「完顏雅背著完顏烈還有一些底牌。她……還癱著,但是她的底牌來救她了。」
但是,那也不至於讓殷瑾煦傷成這樣吧?
風尋風絮可都一點兒沒受傷呢!
殷瑾煦臉色蒼白,苦笑了一聲:「我想知道完顏雅的底牌,以身做餌……結果一不小心失手了……咳咳咳……」
亓笙蹲下來幫他順氣:「王爺,您怎麼能做這樣的傻事?完顏雅現在並不成氣候,她再怎麼有雄韜武略,現在也是個依附於完顏烈的菟絲花……您沒有必要因為她冒這麼大的險呀!」
連亓笙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眉眼間流露出了幾分疼惜。
【完顏雅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把人家傷這麼重!】
亓笙望著面前的病美人,有點擔心:【我若是就這麼走了……沒人幫他,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他本來就是個小白兔,群狼環伺的,容易被人欺負。】
殷*小白兔*瑾煦:「???」
他身子一僵,但是……他掀起睫毛看了亓笙一眼,又飛快垂下。殷瑾煦掩唇咳嗽起來,看上去更加脆弱了。
女帝:「……」
女帝嘆為觀止。
好傢夥,她直呼好傢夥!
而亓笙卻因為殷瑾煦脆弱的模樣,被激起了保護欲。
【……他傷得這麼重,肯定會被欺負!】
亓笙想起原著中殷瑾煦的下場,心中更是心軟,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