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怎麼知道他行不行？
「可是我長得也不好看啊！」亓笙納悶兒，「隨便一個暗衛也比我好看吧？」
【殷瑾煦的眼光有問題？】
殷瑾煦微微蹙眉，「你沒有不好看，他們再好看也不是你。」
【為什麼他嘴這麼甜……】
殷瑾煦看了眼亓笙柔軟的淡粉色唇瓣。
……感覺她的更甜。
「如果我不是男的，是個女的呢？」
殷瑾煦嘆了口氣，「小七。」
他望著亓笙，認真道：「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你是男是女無所謂。」
「只要是你。」
殷瑾煦的直球，徹底把亓笙的CPU干燒了。
她倏地抽回了手，這回輕而易舉地抽了回來。
殷瑾煦沒有逼她太緊，給她留足空間消化。
對殷瑾煦，亓笙不是沒有好感。但她披著一個假身份，殷瑾煦還是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亓笙就歇了心思，一門心思賺錢。
對她來說，愛情可有可無，她又不是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的戀愛腦。
可是現在……
殷瑾煦說，他喜歡她這個人。
無關容貌，無關性別。
亓笙的心臟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或許……
讓孩子有個爹……也不錯？
*
亓鏡在客棧里等了亓笙一晚上。
天蒙蒙亮時，亓笙才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阿鏡？」亓笙躡手躡腳地關上門，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亓鏡乖乖地坐在窗邊，桌子上點著一支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
亓笙神色和緩下來，輕聲道：「怎麼不去睡覺？」
亓鏡扁了扁嘴，小聲道：「姐姐不回來睡不著。」
亓笙頓時心臟軟得一塌糊塗。
「抱歉，讓你等這麼久。睡覺吧。」
亓鏡乖乖地跟在亓笙身後，跟著她上床。
「姐姐……孩子是不是殷瑾煦的？」亓鏡忽然問。
亓笙詫異，亓鏡怎麼看出來的？
亓鏡盯著亓笙的表情，心裡越來越沉——他的猜測被印證了。亓鏡抿了抿唇，「姐姐要跟他在一起嗎？」
他的聲音很輕。
亓笙鋪好了床，將弟弟摟在懷裡。
「不知道呢。」亓笙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喜歡他麼？」
亓鏡：「……」
喜歡。喜歡死了。
喜歡到剛拍宿墨去殺他呢。
但亓鏡在親愛的姐姐面前絕對不會露出一絲馬腳，讓姐姐不喜歡。
他只是落寞地摟著亓笙的腰，半晌，才低聲道：「姐姐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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