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突然有這麼大的反應,茶館老闆都嚇壞了,直說自己沒有下毒,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茶水也都是最新鮮乾淨沒有問題的。而他們第一時間叫來了郎中,卻發現……
那人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而且郎中說……二公子跟三公子沒有中毒,身體也無恙,不知為何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亓縕蹙眉,立即想到了亓笙的話。
他眯了眯眼睛,叫住自己的心腹:「……不用殺了。」
呵。
有意思。
那廢物竟然會給亓瀾亓霖下蠱。
「人在哪兒?」
「回世子,在朱記布莊。」
他頓了頓,「把人都撤了。叫她過來。」
*
「叫我過去?」
亓笙正挑著布匹,她發現這家的布料子不錯,而且有匹布十分柔軟親膚,還透氣吸汗,適合給孩子做小衣服。
她慢條斯理地讓掌柜裁剪出她要的大小,似笑非笑地看了身後的男人一眼,「你家主子現在可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面前的人是亓縕的心腹張魁,他常年跟在亓縕身邊,對亓笙也極其熟悉。
但是……
面前的人,真的是容寧郡主麼?
張魁很是疑惑。眉眼確實跟印象中的人一模一樣,可是氣質語氣……卻又截然不同!
若非世子一眼認了出來,他在大街上碰到恐怕都不敢認!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張魁壓抑著惱意,乾巴巴道:「您不去也得去,這是世子的命……」
令字還沒說完,亓笙抬腿就是一腳。
慣的毛病。
她翻了個白眼。
跟弟弟逛街的好心情都被煞筆攪和了。
魁梧的張魁以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
掌柜的瑟瑟發抖。
亓鏡勾了勾唇,暗嘆姐姐真帥。然後手中的劍朝前遞了遞,對打亂了人家布莊布匹堆的黑衣人微微一笑:「快一點,趕緊擺。」
黑衣人慾哭無淚,感到憋屈極了,但卻又別無他法,只能抱著布匹,手下的動作更快了。
……誰能想到只是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能翻車呢?還能被亓笙逮住不讓走,逼著他把布莊弄亂的東西復原。
甚至被打壞的幾張椅子一張桌子,他都得掏兜賠!
亓笙挑選好了布匹,黑衣人也復原地差不多了,亓笙付錢離開,掌柜的千恩萬謝,客氣地將人送走。
「這亓縕不太聰明的樣子。」亓笙撇撇嘴。
原主的記憶里,亓縕不是挺聰明的嘛。
她牽著弟弟去下一家,見路邊有賣糖葫蘆的,還給亓鏡買了串糖葫蘆。
「……」亓鏡盯著糖葫蘆。
雖然他早就不愛吃了,但亓笙看過來,他立即一口咬下,笑彎了眼,「好吃。」
亓笙也笑。
她弟弟真是個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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