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啊!」
「這樣啊……」
虞寂淵用袖子擦了擦腦門兒上被嚇出來的汗。
怎麼回事?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壞了……
越長越歪!越來越像他爹了!
「虞舅舅找我何事?」
虞寂淵望著眼前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芝麻餡兒湯圓,嘴角抽了抽。但好在這事兒很快就被翻篇兒了,虞寂淵趕緊將夜九梟的身體狀況告訴殷瑾煦。
「風尋風絮手法兒不行,夜九梟的症狀很輕,頂多扎個三天就能讓他活蹦亂跳——覺不影響他上戰場。」
三天啊……
殷瑾煦若有所思。
「怎麼了?」虞寂淵以為殷瑾煦嫌時間太長,於是略一沉吟:「那行吧。我再努努力,爭取明天再扎一次,直接給他紮好了。」
「這倒不用。」殷瑾煦勾了勾唇,「最近打不起來。先讓他癱著吧。癱個半個月……」
他頓了頓。
夜九梟的大婚好像在七日之後?
嘶。
算了。
放他一馬。
「那就讓他在大婚前一日再給他紮好吧。」
虞寂淵:「……」
好傢夥。
……不愧是老殷的兒子!
被迫多癱瘓了好幾天的夜九梟恐怕不僅猜不到「兇手」就是現在冒出來假好心的攝政王……
甚至還得感謝人家。
嘖嘖嘖。
果然!玩權謀的人心都髒!
*
殷瑾煦讓虞寂淵慢點兒治他,不是沒有道理。
——夜九梟著實不是個省油的燈。
在他癱了的第三天,夜九梟坐著輪椅下了朝之後,沒有回府。
而且去了御花園。
像夜九梟這樣被重用的朝中重臣,多少都有些特權。
譬如,請示逛逛御花園。
女帝「憐惜」他癱了心情不好,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但沒想到那廝一到御花園,就到必經之路上……
堵亓笙。
「是不是你乾的?」
亓笙剛從御湖劃著名小船回來,手上舉著個新鮮的寬大荷葉遮陽——這荷葉帶回去還能做荷葉茶給她家嬌嬌喝,一舉兩得。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碰上了攔路梟。
亓笙嫌熱,穿得十分清涼。而且剛剛玩兒了會兒水,袖子被襻膊束了起來,露出兩截白花花細嫩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