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煦搖頭:「不會。」
「但是這字跡運筆流暢,若真的是她所寫的……至少現在姜阮阮還算安全。」
沒有受刑,也沒有挨餓。
不然肯定手抖或者字跡發飄。
殷瑾煦表示贊同,並且一把按住了亓笙不安分的手,「而且囚禁姜阮阮的人,姜阮阮應該不排斥對方——不然這麼好的傳遞信息的機會,憑藉她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放過。」
亓笙倏地回頭看他。
「……」殷瑾煦無奈,低頭又啄了一下,「笙笙也聰明。」
笙笙滿意。
風尋:「……」
他感覺自己像只正在吃飯的狗……吃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他們沒有把分析出來的信息直接告訴夜九梟,只是將信給他。
「姜阮阮竟然只給攝政王寫信?」夜九梟狠狠擰眉。
他這幾天傷養得七七八八了,但顴骨上還有塊淤青沒有散,在那張滿是王霸之氣的臉上十分突兀。
……且滑稽。
亓笙盯著那塊淤青。
亓笙:噗。
正樂著,她的袖子就被輕輕扯了扯……她家嬌嬌垂眸看她,抿了抿唇。
亓笙:「?」
【怎麼了?】
嬌嬌看著她,不說話。
亓笙:「??」
她疑惑地看了看夜九梟,袖子又被扯了扯。
亓笙:「……」
她好像明白了。
趁著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的夜九梟還在認真看信,亓笙悄悄湊過去,啄了下殷瑾煦的唇。
【滿意了吧?】
嬌嬌唇角微翹,沒再拽她袖子了。
察覺到什麼的夜九梟:「?」
他疑惑抬頭,兩人已經迅速分開了,若無其事地左看右看,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夜九梟:「……」
夜九梟疑惑。幻聽麼?
他剛剛怎麼好像聽到了一聲「啵」?
「信送到了,也便能洗刷笙笙的冤屈了。夜將軍不必自責,笙笙心胸寬廣,不怪夜將軍。」殷瑾煦溫聲道。
偏偏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就很真誠有禮。
可是……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但是也的確是他做錯了事,怪錯了人。夜九梟只得神色複雜地道歉:「……抱歉。那天是夜某唐突了容寧郡主。」
【不愧是嬌嬌。】
【都要把夜九梟忽悠瘸了。】
亓笙挽著殷瑾煦的胳膊,「勉強」原諒了他。即將離開之際,夜九梟叫住他們。
「攝政王覺得,姜阮阮真的出城了?」
他捏著信,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