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要統統給那慶王與太后讓路了!」
連著幾日通宵達旦地尋找,四皇子沈湛抬手揉了揉頭,面露不喜之色。
「舅舅,這事急不得,宋家失寵岳與否在找到宋知行才有定奪,此時萬不能與太后逞一時之勇,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沈湛拍拍容英衡的肩頭道。
「可若是真的,聖上久病纏身,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若是最後這江山輪到沈敘就算了,我們心服口服,若是白白便宜了慶王那個廢物!你讓舅舅如何甘心啊!」
沈湛笑道:「給了慶王又如何?太后莫不是忘了,崔家已經倒了,崔老爺子已經被沈敘手刃了,她拿到了這江山,又談何能守得住?到時候塵埃落定,兩敗俱傷之事,我們說出太后弒君的真相,到時候將太后和慶王視作反賊處死即可。」
「史書都是活下來的人寫的。」沈湛將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眸子裡透出冰冷的光來。
容英衡與容錚對視一眼,也覺得此話甚妙,紛紛同意。
「話說宋家出事,沈敘竟然能坐視不管。」容錚唏噓道,聽說宋珈安被賜婚給沈敘那夜,他難得出來買醉,這美人誰人不愛,可這有主的美人,容錚也算是世族大家培養出來的嫡子,定是知道碰不得的道理。
如今不一樣,這宋家出事,沈敘坐視不管,這婚約理應作廢,日後將這宋珈安救下,養在外面當個外室也是好的。
沈湛似是看穿容錚的心思,他搖頭道:「若父皇突發惡疾是真的,那他剷除宋家就是為了防止沈敘日後即位外戚獨大。沈敘就算是為了皇位也是不會出面的。畢竟皇位和美人,他是聰明人,他知道怎麼選。」
沈湛眼中寒光一閃,接著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沈敘碰巧現在不在京都,若他不在,那便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舅舅,讓孤月樓的人去查,看看沈敘到底在不在東宮。」沈湛眯了眯眸子,只覺得有趣起來。
「好,我這就讓我們來查。」容英衡答應道。
天色已晚,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沈湛不宜久留,便從容家離開回了皇宮。
只留下容英衡與容錚父子在書房等孤月樓的傳話。
夜深之時,一人從窗闖進,將一旁的容錚嚇得站起來,抽出手中的劍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書房中瀰漫開來。
闖進的黑衣人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從懷中孤月樓的令牌掏出在父子二人面前晃了一眼。
「錚兒,將劍收起來。」容英衡命令道。
容錚將劍收鞘,俯身將黑衣人扶起,面露精光,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是找到那宋知行了麼!」
黑衣人嘔出口血來,坐在椅子上喘息道:「找到是找到了,只不過……」黑衣人闔上雙眼,不再言語。
「只不過什麼?」容錚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