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猛得抬起頭,正欲狡辯,沈敘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一巴掌就將祝弦月打暈,幾個人抬著手,抓著腳,將她送回坤寧宮中禁足。
至於祝家那邊,相信虞氏會將祝弦月做了什麼好事,一字不落的告知各位宗親。
因為祝秉文前些日子的陣仗確實大了著,庶子奪權,多少宗親看著祝秉文咬牙切齒,對他那個妹妹也甚是冷淡,如今祝弦月做出這種事,倒像是與祝秉文是一樣的陰沉小人!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怕是祝弦月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祝皇后看著祝弦月消失在眼前,不禁腿下一軟,幸虧宋珈安反應及時,才勉強將祝皇后攙扶起來。
「皎皎。讓你見笑了。」
祝皇后現在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凌厲,眼裡抹過一絲疲憊與悲痛。
宋珈安輕嘆口氣,道:「皇后娘娘莫要如此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前些日子,林蘇荷也算是這般。」
「那時候宋府的姑娘因為林蘇荷一人皆是名聲盡失,沒有宋家小姐願意出門的,都在家中避風頭,皇后娘娘未曾因為此事而對臣女有所偏見,臣女感激不盡,怎會看皇后娘娘的笑話?」
祝皇后對上宋珈安那雙清明的眸子,不禁輕笑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宋珈安的鼻尖,「就你會說。」
沈敘的目光同樣落在宋珈安身上,片刻也不離開,生怕一轉眼,眼前的姑娘就離開了一般。
祝皇后看出自家侄兒有話對宋珈安說,眉眼間用總算沾上笑意,「皎皎,席面那邊有本宮就夠了,你再次為太子殿下相看衣袍可好?」
宋珈安聞言耳尖一紅,祝皇后沒有說「敘兒」而是「太子殿下」,如此便沒有宋珈安說不的選擇。
「是,皇后娘娘。」宋珈安行禮道。
「本宮先行一步,敘兒。」祝皇后意味深長的瞥了沈敘一眼,「莫要欺負皎皎。」小姑娘白皙的脖領被咬紅了大片,怎得如此不懂憐香惜玉?
沈敘愣怔,轉眼間笑的開懷,「放心吧姨母,敘兒怎會欺負皎皎呢?」
宋珈安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直到看見沈敘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的脖領,才回過味來,整個人轟得熟透了一般!
見祝皇后離開,沈敘的爪子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只想將宋珈安圈在自己的身邊,哪裡也不能去,她只能是自己的。
沈敘的手有意無意的攬上宋珈安的肩膀,反被宋珈安沒好氣的抖掉,還冷著臉往後面退來幾步。
沈敘好脾氣的追上去,眉眼低垂,道:「這是怎麼了,方才進來的時,宋大小姐在生什麼氣?」
說起這個宋珈安便惱火,又不好提醒沈敘這個大景儲君以後不要如此口無遮攔,便只能自己默默生悶氣。
沈敘見宋珈安鼓起腮幫子,一副我有氣,可是我不說的模樣。
若是別人在沈敘面前如此拿喬,怕是已經被沈敘扯著脖領丟出去,可偏偏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沈敘心尖尖上的人,便覺得宋珈安這副模樣也是好看極了的。
宋珈安偷偷抬眼打量沈敘,見他一副痴笑的模樣,身後的狼尾巴仿佛已經在空中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