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珈安下了馬車,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望無盡的平原,一溪水從山中流下來,一木屋就在溪水前,整理的井井頭條,院子裡面養著各種家禽,看上去正常極了,可是若是這些東西與西陌端堯搭上關係,就不正常了!
正則將院子裡里外外逛了個邊,也沒有找到端堯的身影。
「聖上,你看!」
眾人朝著重雲指向的方向看去,一黑衣人正坐在溪邊,一動不動的望著溪流。
沈敘走上前去,一贏聽到了背後的動靜,轉過頭去,淡淡的看向沈敘與宋珈安,道:「來了,說起來還未祝你們大婚。」
沈敘與宋珈安對視一眼,一個不敢想的念頭浮上心頭,沈敘開口道:「端堯呢?」
一贏心下一顫,苦笑道:「統帥他解脫了。就在兩天前,他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一贏站起身來,將一張地圖交到沈敘手上,「這幾處圈上的地方是金庫,還有未被發現的礦坑,統帥的意思是,你讓我們過了五年的安生日子,他不想欠你的,這個就全當是報酬了,為了這個金庫,當初可搬空了大半個西陌國庫。」
端堯是何等聰明的人,這五年,是他過的最安生的五年,像他這個身份的人,想必身後一定有人為他掃清障礙,除了沈敘他想不到別人。
如今,就當做是謝禮。
沈敘覺得沒那麼簡單,他看向一贏,道:「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若是僅僅想將這圖紙交給沈敘,端堯有千種萬種的辦法,沒必要讓沈敘親自來一趟,除非端堯有別的打算,而這個打算,想必就是眼前的一贏。
端堯想讓沈敘給一贏一條生路,不要一贏跟著他一塊死。
一贏苦笑一聲,已經流不出什麼眼淚來了,「統帥的意思我明白,不勞費心了,我若是在耽擱幾時,下輩子,就要與統帥走散了。」
一贏說完,沒等沈敘說著什麼,自顧自的往院中走去,將籠子裡又肥又圓的兔子放生,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五天前端堯已經下不了榻了,一大早他趁一贏不在,到灶台上,照貓畫虎給一贏燉了一鍋蓮子羹,一贏回來的時候嚇了個半死,趕忙將端堯扶進屋中,又極為不舍的將蓮子羹吃了個乾淨,這五年端堯從未下過灶台,這是唯一一次,怕也是最後一次。
兩天前,端堯已經斷斷續續說不出話來了,他靜靜的盯著一贏,說起五年前一贏到鎮上買蓮子羹的事,他說他現在倒是希望他是一贏那個有喜的妻子,給一贏留個念想,不至於讓他隨自己而去。
一贏安頓好端堯,他沒有過分的悲痛,因為他知道,馬上他就去陪他,他和統帥馬上就可以見面了。
宋珈安眼睜睜看著一贏決絕的走上末路,撲在沈敘懷裡泣不成聲。
回宮的路上,宋珈安一直提不起精神來,良久,她道:「慕堯,若是有朝一日,我……」
沈敘一把堵住她的嘴,道:「說這些做什麼,我的皎皎定是要長命百歲的。」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若是真的半路棄自己離開,他也不會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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