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蘇十一下意識地就罵了一句。
然後就看見蘇明仁臉色古怪的看著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話是在罵自己了。
氣的蘇十一嘴角抽了抽，叉腰罵道：「你是不是有病？沒兒子就該死嗎？沒兒子就低人一等嗎？你家有皇位需要兒子繼承嗎？沒有就給老娘閉肛！」
「嘰嘰歪歪說那麼多，老娘倒是生了你們幾個兒子，我咋沒感覺到任何高人一等的感覺啊？反而差點把老命都丟了。」
兒子好？
養得好，那才是你兒子。
養得不好，那就是你的敵人！
「啊，我……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夠好，沒伺候好娘。」
蘇明仁立刻低頭認錯。
一定是他做得不夠好，才會讓娘覺得生兒子沒有絲毫好處。
「你！」
蘇十一被蘇明仁這動不動就道歉的行為氣壞了，但也知道性子已經形成，想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便只能忍下火氣。
然後認認真真的，超大聲的說道：
「你記住了，你成親不成親，要不要生孩子，生兒子還是女兒，那都是你的自由！老娘管不著，別人就更沒資格指指點點了！」
「你不用在乎別人怎麼想的，只要你和你媳婦閨女過得幸福，那就足夠！別人就是個屁！」
這話說得委實有些不客氣。
但是周圍各家木屋前坐著或是幹活或者說話的人們，都不好意思上前反駁。
不過心裡卻是抱怨起蘇十一的霸道來了。
「嗯！」
蘇明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娘忽然不在意孫女還是孫子了，但他聽話啊。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聽話的，所以並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行了，沒事幹就去陪陪大丫二丫。」蘇十一開始轟人。
她還要做月事帶呢，這麼大個男人杵在她面前，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哦哦。」
蘇明仁依舊訥訥的。
這種性子，短時間內是肯定改不回來了。
不過……
「娘，你說牛牛現在還活著嗎？另外，我想給三弟……安葬入土為安，你說咋樣？」
這句話憋在蘇明仁心裡很久很久了。
今天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死者已矣。
無論三弟之前犯了多大的錯，都是他的親弟弟，現在已經去世了，那他就想讓弟弟入土為安。
「你想下山，找到蘇明禮的屍體給他埋了？」蘇十一心頭一動，皺眉問道。
蘇明仁老老實實地點頭：「好歹是我親弟弟，死都死了，就……」
「隨便你吧。但是你要想清楚，萬一你下山遇見別人的話，是不是有危險？會不會暴露這裡的秘密？若是暴露了這裡的秘密，咱們所有人是不是都有危險？」
蘇十一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入土為安？
做夢去吧。
那種人渣，怎麼配入土為安？
「……我，這……我沒想這麼多。」蘇明仁愧疚地撓撓頭，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