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秋致用舌頭頂了頂口腔,莫名覺得有些牙疼:「大侄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啊?她本來就是必死的,你又何必賠上你自己?」
即便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他們能壓下來。
可在父王心中,怎麼看待明礬?
無論是誰,怕是都會恐懼這個孩子吧?
明礬乖巧的點頭:「我知道。」
南宮秋致要瘋了,這黑切白的轉換,太快了吧?「你知道?那你還……」
明礬低下頭,伸手摳著椅子上的木屑,語氣平靜到讓人發毛。
「哦,你們就算給她定了死罪又如何?砍頭就死了,那太輕鬆了。」
「我要的就是——虐殺!」
明礬抬起頭,直面所有人,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內心所有的黑暗都釋放了出來。
他笑嘻嘻:「我看這個郡主挺喜歡放狗咬人的,我就也試了試,果然好玩。」
忽然,他的臉色瞬間被奪走了所有生機一般,冰冷又充滿了黑暗:「她虐殺了我妹妹,那我就凌虐她致死好嘍。」
南宮秋致背後陣陣發涼。
他揉了揉額角,覺得頭疼極了。
但一回頭,他又是那個玩世不恭卻又凌厲風行的淨安州三公子。
「今天的事情,誰敢透露出半個字,老子殺你全族!」
南宮秋致眼底一片陰鷙,冰冷又飛快的吩咐著:「今天明礬少爺的確來了,也放狗咬了安寧郡主,但人並沒有死,知道了嗎?」
下面人面面相覷。
有人大膽回答:「可三公子,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啊。」
能瞞得住一時,也瞞不住一世啊。
南宮秋致冷笑:「那是本公子的事情,你們管好你們的嘴就行了。」
說罷,他又轉頭,恢復成無奈長輩的模樣:「行了,我的小祖宗,和我去見王爺吧。」
這件事,不可能瞞過父王的。
而且南宮秋致也沒想替他大侄子抗下這麼大的一顆雷。
他不是好人。
明礬似乎還挺意外的,但想想也就明白了,乖乖的跟在南宮秋致身後往外走。
不讓這件事外傳,那是為了淨安州整體的利益考慮。
畢竟明礬是呈王的親孫子,有的時候就是能代表淨安州的態度。
安寧郡主虐殺二丫這件事,的確是安寧郡主理虧。
所以淨安州可以利用太祖的規定,還有安寧郡主犯法這件事,以雷霆手段將安寧郡主在淨安州就地正法。
到時候哪怕陛下不滿,但最起碼不能就這件事,在律法層面,對淨安州有任何的譴責。
可如果明礬將安寧郡主凌虐致死,甚至還讓野狗侵犯了安寧郡主,甚至是她的屍體……
那這件事傳出去,就是淨安州將皇室的顏面狠狠地扒下來,扔在地上用力踐踏!
到時候,淨安州就處在完全的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