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規規矩矩的困死在他的院子裡吧。
「打死她了?為什麼?他們說小蝶是奸細,她就是了?那我說你是奸細,你要不要把你打死啊?」
南宮秋鶴叛逆至極。
簡直是把過去十幾年所有的叛逆,都攢到一起了。
呈王勃然大怒:「你放肆!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嗎?」
「你敢,你當然敢了。你呈王殿下有什麼不敢的?當年那麼疼愛我大哥,可不照舊用我大哥的死換了利益?都沒說過一句為我大哥要一個公平。」
南宮秋鶴也許是破罐子破摔了,乾脆把自己的心裡話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還有韓與路。旁人都覺得你有多疼愛韓與路,可大家怕是都忘記了!當初韓與路的父母慘死,和你也脫不了關係。」
「你放肆!當年韓與路父母是戰死的,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呈王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眼底猩紅一片,恨不得將眼前的逆子直接拍死。
「怎麼沒關係了?當初若不是你判斷失誤,錯信了人,怎麼會讓韓與路父母腹背受敵,被自己人害死了?」
「還有韓與非!當初他也是和我大哥一起慘死的!你可有為韓與非討一個說法?不還是踩著韓與非的屍體骨血,謀取了利益?可笑韓與路現在還為你賣命!」
「砰!」
呈王直接抬手,將手邊書桌上的硯台用力的朝著喋喋不休的逆子砸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鮮血瞬間便模糊了南宮秋鶴的眼前。
巨大的疼痛之下,南宮秋鶴又趴在地上,大罵了起來。
「還有我!別人都以為我是唯一的嫡子,你一心想把淨安州交給我。可是呢!秋弦音那個賤人害我從此不能再生育,可你卻靠著這換取了利益!」
「說真的,父王,你應該多生幾個孩子,生他娘的一百個!每一個都送出去被人折辱,弄死,指不定這天下早就是你的了啊。」
「哈哈哈哈,天下到現在還不是你的,是因為你生的兒子太少了啊。」
「父王,你不行啊。」
書房內外,所有的下人都恨不得就地割掉自己的耳朵。
這種話,也是他們能聽得嗎?
要死了啊。
這二公子瘋了吧!
「你,你,好,好得很,你……」呈王抓著心口的衣服,想要繞下來,可一步都沒有邁出去,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從書桌上越過,摔了一個倒栽蔥。
正喋喋不休發瘋的南宮秋鶴:……
所有的叫囂和勇氣,瞬間如潮水一般消退。
「父,父王?」
南宮秋鶴頂著一腦袋的鮮血上前,顫巍巍的去試探呈王的鼻息。
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好,還好,父王沒有被我直接氣死。
南宮秋鶴立刻掙扎著,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