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預料到,被她這麼一刺激,祝南蓮的下一步會做什麼。
但都在她能掌控的範圍內。
男人骨子裡都有些犯賤的屬性,女人一味地迎合反而對他們而言,少了刺激,沒有新鮮感和征服欲。
偶爾釣著,拿回點主動權,也挺好。
時湄又把目標鎖定在了晏斯伯身上。
和他打好交道,以後能夠答應幫她媽媽完成手術,也是一件要緊的事兒。
「晏醫生,我敬你~」
晏斯伯溫聲道:「你別喝太多,免得喝醉了。」
時湄眨了眨眼:「晏醫生會讓我遇到危險嗎?」
晏斯伯挺直腰板:「當然不會。」
時湄笑著輕飄飄道:「那我怕什麼。」
晏斯伯突然被人賦予無條件的信任,胸口漲漲的,感覺很奇妙,又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他偷偷地看了眼時湄。
連自己都沒發現的唇角上翹。
齊西洲以旁觀者的身份縱觀全局,他可是個情場老手,這些人什麼心思他一目了然。意味深長地搖搖頭。
完了,一個兩個,都得栽。
昏暗的路燈下,祝南蓮望著前方的男人,他周身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清冷絕艷,就像是白皚皚山上的雪。
氣質疏冷又乾淨。
她目光痴迷。
她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了。
那時候他比她大兩級。
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她不過只是一個成績優等的學生。他每天進出都有豪車接送,站在她觸碰不到的雲端。
她一直躲在角落裡,像個見不得人的小丑,偷窺著他的一舉一動。
有一次。
她鼓起勇氣,寫了一封表白信遞給他。
她想過他接過後會對她說什麼,可他只是淡淡一瞥,恰好旁邊有個垃圾桶,他索性扔在了裡面。
她那時候很痛恨。
一開始痛恨的是他,為什麼可以這樣無情地拒絕她。
可後來,痛恨的是她。
是她選錯了位置,如果她當時在不同環境,旁邊沒有垃圾桶,他肯定就不會這樣對她了。
靠著對自己的催眠,她對他的滿腔愛意依舊濃烈。
她日夜都在渴望著有一個能和他接近的機會。
哪怕,他正眼看她一次也好。
終於,她抓到機會了。
她救了他,他答應她,會一輩子對她好。
可這個好里,到底有沒有愛情?
是她奢望太多了嗎?
祝南蓮越想越是心裡發酸,喉間澀然:「硯南......你愛我嗎?」
陳硯南剛掛了和老白的電話,聽到她的聲音,轉頭望她,就見她紅著眼圈。
他神色柔和:「為什麼問這樣的話?」
祝南蓮吸了吸鼻子:「我感受不到你的愛意。」
陳硯南目光迷茫而又輕嘲。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