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女人難受急促的喘息聲,「咳咳咳.......」
她忍不住咳嗽幾聲。
陳硯南目不斜視,眼神淡淡的朝老白掃了眼。
老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會錯意思,自作主張的遞了一瓶水:「林湄,喝口水吧。」
時湄搖了搖頭,微微垂眸,就像被人拋棄般膽怯而低落:「不要,他不會讓我碰他的水的。」
她語氣膽怯的,還帶著一絲哭腔。
滿滿的委屈。
說完,嗓子發癢,她捂著喉嚨,又忍不住咳嗽幾聲。
陳硯南眉心緊蹙,顯得很沒耐心:「讓你喝就喝。」
時湄水汪汪的眼眸瞥了他眼,有些後怕:「你說真的,不會一會又變卦吧?」
陳硯南側眸看向她,撞入女人一雙如小鹿般清澈又害怕的眼眸。他薄唇緊抿,鏡片後的眸光冷銳而犀利,像能將她完全看透般。
她什麼時候膽子這么小了?
他掐掐脖子,嚇唬一下就對他害怕成這樣?
他冷嘲熱諷:「演戲演上頭了?」
時湄吸了吸鼻子,「我又不是演員...能去演戲就好了,多賺份錢,咳咳.......」
說著,她又咳嗽了起來。
陳硯南皺著眉頭,把那瓶直接奪過去扔她懷裡,冷冷道:「喝!」
時湄哦了聲。
低著頭,擰開水瓶,結果沒力氣,擰不動。
她又只能膽怯怯的,伸出手臂遞給他:「擰不動......」
陳硯南抿唇。
還是接過手,擰開後遞給她。
時湄很客氣的道:「謝謝。」
老白坐在前桌暗中偷笑。
他家爺打臉可真快,全然忘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話,看來他遞這瓶水沒有會錯意思。
時湄急促喝了幾口,火辣辣的嗓子才好受一些。
她喝完,把水瓶放在一邊。
就安靜的遠離陳硯南,和他之間隔著可以坐兩個人的距離,避開他,也不說話,也不做什麼。
車內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安靜的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氣氛透著一絲詭異,就像是風雨欲來的壓抑。
老白皺著眉頭,本來以為氣氛緩和一些,怎麼越來越糟糕了。
尤其是他家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反而林湄,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陳硯南臉色越來越沉,他知道這女人在跟他較勁,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扮演的。
他不會入她的套。
沉眸,他摸出煙盒,熟稔的抽出香菸抽出一根,「霍嚓——」
打火機滾輪摩擦的聲音,藍色的火焰映照著男人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他吸了口,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