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湄被他力道鎖的呼吸微微收緊,但還是艱難的擠出一抹玩味的嘲弄:「你把我關在這,不就是想繼續包養我嗎?」
「我現在同意,如你意,怎麼不好?」
她手指揪住了他的襯衫,熟練的給他解開了領帶,一顆顆解開他的紐扣:「做吧,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做一次按價格算,一百萬,如何?」
「這個價位,對太子爺來說,不貴吧?」
她忽視男人越來越陰寒的面色,將他襯衫衣角抽出,手掌撫摸著他結實的肌膚,正欲往下解開皮帶時。
卻被男人猛地用力推開,她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脖子被鬆開,她輕咳了幾聲,笑盈盈看著他:「不做嗎?你身體可只對我有反應,離開我你可怎麼辦?」
「和祝南蓮的新婚夜,可得記得想著我,不然我怕你起不來。」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鋒利的利刃,刀刀對準男人的底線刺過去,相處這麼久,她太了解他的雷區。
她太懂怎麼樣才能刺他最深,讓他最痛。
陳硯南周身都泛著陰翳駭人的氣場,氣血翻湧,額角的青筋暴起,似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人撕碎了般。
帶著極大的隱忍和自控力才沒有讓他失控。
薄唇用力的緊抿,眸光微眯著,眼眸的恨意和厭惡幾乎化為實質,狠狠的劈在她的身上,咬牙切齒的發了狠:「你真讓我噁心。」
「也夠自作多情,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也只配當一隻被我養在外面的玩物罷了,我想要就要,想讓你滾,你就休想再回到京北!」
「砰——」時湄看著他帶著憤怒直接離開,重重的甩上房門。
力道大得,整個屋子仿佛都跟著震動。
她眼眸微垂,卷翹的睫毛在眼底下打了一層陰翳,面色暗晦,半晌後,她唇角輕輕劃開一道冷嘲的弧度。
好在她足夠清醒理智。
沒有沉溺在他那點愛意里,他才這點打擊就痛了嗎?他真以為那麼自信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他嗎?
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以為他施捨一點愛意她就應該百倍萬倍愛回他,他給予她什麼了?資源,財富,幾次的救命之恩?
他不也從來沒承諾要跟她結婚嗎?
一邊對她柔情似水,另一邊又照顧著他的白月光。他憑什麼要她的愛?他哪點配得上。
惺惺作態。
那點情深義重,她瞧不上。
陳硯南現在在她眼中,不過只是她執行任務的目標對象。她本就是個對感情極其嚴苛又淡薄的人,職業使然,她永遠是在別人感情里的局外人,看了太多人在乍然一現的愛河裡沉溺其中,最後被傷得屍橫遍野。
愛情在她這,最是無用。
年少情竇初開遇見的那個少年,她早已當他死在了那鐵牢里。
第219章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