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聽著她那看似無辜的辯詞,更覺得可笑極致。他薄唇抿著直線,眼裡漸漸地醞釀出一場風暴。
「你是只能這麼做,還是你想這麼做,你心裡清楚。」
她明明有千萬種辦法,她可以選擇來和他條件,來求他,用她一貫最會的勾引手段。
她明明都已經篤定他不會袖手旁觀了,她篤定他會心軟。
可她都不願意。
反而是一種最卑鄙,最惡劣,完全利她的手段,半點虧不吃,還盡數讓他認下。
她是算計他,算計習慣了。
為什麼?
因為她不愛他,所以才能算得這麼心狠,這麼理所應當。
這個赤裸裸的事實才是讓他最是覺得可笑的原因。
難怪啊,她下跪了。
可單單下跪就夠了嗎?
她以為這就夠了嗎?!
陳硯南眸若寒冰,手掌緊緊握拳,青筋凸起,用盡極大的自控力才讓自己沒有失控。
看著她的沉默,他走至一旁,掏出煙盒,低頭,點燃菸頭,濃濃煙霧徐徐而升,擋住了他清冷陰戾的眉眼。
走廊里不斷有護士查房,還有其他病人家屬走動,紛紛對他們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似乎都看出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了。
護士壯著膽子,小聲的過來提醒道:「陳先生,這裡不是抽菸區域,麻煩您去前面拐彎口抽,可以嗎?」
陳硯南眸光冷冷的瞥了她眼。
一旁同事趕緊將這個沒眼力的護士拉走,這可是他們醫院的金主,院長大人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的。
這一看就心情不好,可別輕易招惹這些權貴。
「咳咳。」時湄聞著煙味,嗓子有些發癢,輕咳了兩聲。她雖然燒退了,但是在醫院也沒一個好的休息環境。
現在感冒還一直拖著沒好,鼻塞,咳嗽。
陳硯南只是冷漠的掃了她眼,煙沒掐滅,但他邁步朝前面走去。
時湄看著他冷傲挺拔的背影,猶豫幾秒,還是快步跟上,小聲的跟一旁的護士交代道:「我有事得先離開一小會,辛苦你們幫我照看下我媽。」
「她若是找我,就跟她說我很快就回。」
護士連連點頭,八卦的眼神在陳硯南和時湄兩人之間流轉:「放心吧,我們在這看著,你快去吧。」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她們不由在背後八卦了起來。
「這兩人顏值長得真好,若是明星,我肯定追。」
「得了吧,明星在他們眼裡算啥回事,這種是掌控資本話語權的人。話說陳硯南不是要和祝南蓮訂婚了嗎?怎麼還和情人糾纏不清?」
「正常,這些有錢人哪個不是外面野花飄飄的。」